她蜷縮在棚子角落,冷如冰雕。
王軒邀請她過來擠一擠。
謝星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王軒肩膀上。
如此一來,窄小之處倒也能容下兩人。
長夜漫漫,閑著也是閑著。
王軒化身話簍子,不斷拿話撩女魔頭。
謝星寒暗夜中默不作聲,只在王軒講到笑話時,才噗嗤一笑。
“娘子,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荒山聽雨。你聽,這雨打芭蕉的聲音多好聽?”
“胡說八道!這里全是橘樹,哪來的芭蕉?”謝星寒拍著王軒腦袋道。
呵呵!
這女魔頭終于搭話了。
“這芭蕉是我想象的,比如我讀過的詩里有一句,雨打芭蕉梔子肥---今晚有幸和娘子聽雨,何其美好?”
肩上,謝星寒動了一下。
從小到大,她不是練武,就是殺人,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哪有什么閑情逸致來聽雨。
今晚這雨聲倒是格外特別!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王軒故意吟誦千古名句。
他知道不合時宜,也知道謝星寒會繼續搭話。
果然。
謝星寒撇嘴道:“又說胡話,這是冬天,哪來的春雨?”
“娘子,我這是聯想春雨。”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竟然聊了半個時辰。
就連謝星寒也很驚訝。
她一年到頭,和家里人也說不上幾句話。
今晚竟然和這家伙說了許久。
次日天明,冰雨停歇。
謝星寒和王軒一道下山回家。
謝家大院,書房。
謝文和極力壓制住內心怒火,對薛少華良言相勸:“賢婿,你與小女已經成親,她生是你薛家人,死也是你薛家的鬼---”
“世伯,此一時,彼一時也。”薛少華搖頭道:“令愛于成親當日,斬殺了巡天使。此等個性女子,薛某實在無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