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太太在向挽和段之州打招呼的間隙,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白管家,壓低聲音:“去看看,承郁去做什么了。”
挽挽貼心懂事不讓她看見,她雖然八十歲,但席承郁那么大那么高的一個人她會看不見嗎?
更何況他還抱著一個人!
她裝作沒看見是不想讓向挽覺得難堪。
段之州對向挽說:“奶奶的體檢項目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先去把空腹的項目做了吧。”
“之州哥你去忙吧,其他人帶我們去就好。”向挽說道。
“我今天沒有手術,不忙。”段之州按了一下電梯,另一只手擋著靠近向挽的那邊電梯門。
抽完血之后,席老太太去更衣室里換方便寬松的衣服,以便于待會兒做其他項目。
白管家還沒回來,向挽站在更衣室門外等候。
段之州手上拿著熱飲杯從走廊那邊走來,遞給她,“熱牛奶,沒睡好嗎?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謝謝之州哥。”向挽雙手接過的同時驚訝他的敏銳。
昨晚她的確沒怎么睡好。
被人打了之后只是加劇她的失眠,江淮死了,她只是睡眠質量稍有改善,不是徹底好了。
段之州和厲東升都是席承郁的好兄弟,他們一起長大,也經常去席家,相比厲東升那個碎嘴,她和段之州說話最少。
她不知道跟他聊些什么,便低著頭喝牛奶。
忽然頭頂傳來段之州關切的聲音:“身體都好了嗎?”
向挽一愣。
段之州解釋:“我回來的那天聽說江淮死了,我聽厲東升說他之前叫人打了你,傷得重不重?”
向挽搖了搖頭,說:“不重,已經好了。”
只是現在她的耳朵還沒完全恢復,偶爾還是會有耳鳴。
“那就好。”
就在這時,段之州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手指劃動屏幕,接通。
“承郁。”
向挽握住熱飲杯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