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眼前一亮。
他摘下眼鏡,抬眸看著向挽,嚴肅地說:“畢竟你有過前車之鑒,我怕你再次臨陣改變主意,丟我的臉!”
“我保證這次不會。”向挽舉手發誓。
方啟霖拿著眼鏡的那只手抬起來指了指她,“當年我幫你爭取名額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跟我保證的,后來呢,你為了一個男人就放棄自己的前程!”
“你在我這已經有前科了,要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
向挽的頭都快低到胸口了。
方教授和她的母親曾經是同學,這個也是她成為方教授的學生之后才知道的事。
既然他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向挽也不能再說什么了。
“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您。”
方啟霖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把話說得太重,語氣緩和了一些,“好好照顧自己,你比以前更瘦了。”
向挽點點頭,離開病房。
電梯門剛關上,江云希被保姆推著輪椅從拐角出現,她盯著電梯跳動的紅色數字,若有所思。
離開醫院之后,向挽漫無目的地開著車。
其實出國這件事她不一定要找方教授幫忙。
席家,周家都能幫她這個忙。
畢竟在陵安城乃至全國,很多領域上,席家和周家說了算。
席家老太太出面,這件事迎刃而解,但她不想被老太太知道,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一定會阻止她的。
她連跟席承郁離婚的事都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周羨禮也不行,他也不會答應她去那個地方,說不好還會跟她絕交,那家伙動不動就拿絕交威脅她。
她年紀漸大,已經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了。
只要瞞住他們,時間到了,他們自然留不住她。
兩個月的時間。
也不知道席承郁要多久回復她,他們好去民政局辦手續,所謂的離婚冷靜期還要三十天。
不過席承郁應該比她更急著離婚才對,她不需要過多關注這件事。
于是向挽繼續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這個城市里穿梭。
看著周圍熟悉的建筑,向挽嘆了一口氣。
她生在凌安城,長在凌安城,說實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要她離開三年,甚至更久,她的確有些不舍。
不知不覺她將車子開進了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