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來了?”
江淮回頭看清楚來的人都有誰的時候,最先看到的卻不是自己的姐姐。
而是站在輪椅側邊的,清冷矜貴的男人。
猛然對上一雙漆如墨淵的眼眸,江淮莫名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席承郁……怎么也來了?
向挽的視線越過江淮的肩頭,看到男人的剎那臉色煞白,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張臉。
瞬間都明白了。
原來她安排在俱樂部外面的人,是被席承郁控制住了。
為了保證小青梅的弟弟的生日派對不被人破壞,他當真是……
向挽紅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嘲弄。
她看向對面走神的江淮,滿腔的憤恨用力掙脫開保鏢的束縛,一腳將他踹開。
緊接著,向挽沖上去按住他,撿起地上的碎酒瓶就往他頭上砸。
向挽猩紅的雙目、沒人能阻擋的在江淮腦門上爆裂開的酒瓶,被玻璃碎片濺到嚇得尖叫的旁人……
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幕嚇到,就連保鏢都來不及反應。
此刻的向挽仿佛不像人,像一個從地獄爬上來索命的厲鬼。
而地上的江淮被她近距離、瘋魔一般地用酒瓶砸了之后,已經意識模糊,嘴里吐出模糊不清的話,像在求救,也像在謾罵。
可向挽仍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她反手握住彈簧刀,揪住江淮的衣領朝他刺下去,動作利落干脆,憑誰看了都覺得她想要了江淮的命。
一只手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那只手的力氣太大,向挽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手腕被卸了力,刀應聲落地。
陸盡皺了皺眉頭,“太太。”
就算是他,也被這樣的向挽嚇了一跳。
向挽跪坐在地上,余光瞥見把手收回去,并撿起地上彈簧刀的陸盡。
他是席承郁的貼身保鏢,從來只聽席承郁的命令。
“怎么,他找人打我想要我的命就可以隨意,我想要他的命就要經過你們的允許嗎?”向挽低聲輕笑。
剛才酒瓶爆裂,有一片玻璃劃過她的臉頰,血珠染紅了她的半張臉。
陸盡一愣,忽然想明白什么,心頭一顫,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席承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