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詩才沒試出來,反倒被大大嘲諷了一通!
事到如今,她也只得正色道:“李兄或許不了解,我等送別鐵師兄乃是真情實意,所以提前到此作詩相送,并讓蒹葭姐姐記錄,集成書冊,以留后念……”
李琦恍然,收斂笑容,“原來如此!”
這就相當于同學錄留言嘛!
楊驚鴻松了一口氣,“不知李兄可否賦詩一首,以全今日詩會之名?”
李琦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楊驚鴻,看得后者心里發虛,“驚鴻姑娘相信那首詩是我寫的嗎?”
“這……我信。”
“多謝,走了,顧二。”
李琦搖頭,“我與你們說的這位鐵師兄并不認識,更無情分,更沒必要留在這參加什么詩會。”
楊驚鴻愣住,全然沒料到李琦竟如此不給面子!
若是以前,哪怕她只是跟對方說一句話,對方必定有求必應。
‘他變了,以前他不會這么對我的……’
正在她不知怎么挽留時,張恒、洪賓王快步橫在李琦跟前,“慢著!”
“李琦,驚鴻姑娘邀你前來赴會,你就這么走了,將人家姑娘的顏面置于何地?”
“就是,人貴有自知之明,驚鴻姑娘請你是出于禮節,你卻不自知地跑來掃了大家的興!”
“今日要么你寫出來一首送別詩,要么以后見了我等就自覺繞道!”
李琦不耐擺手,“你們誰啊,對老子吆五喝六的,滾開!”
“你粗鄙!”
張恒怒而甩袖,深吸一口氣后冷笑道,“你這樣也算男人?
定國公老爺子何等英雄氣概,竟生出了你這樣文不成武不就的窩囊孫子,真是家門不幸!”
“嗯?”
李琦眉頭一挑,“你說什么!”
旋即又看向楊驚鴻,“這就是你請來的讀書人?”
楊驚鴻也驚了,張恒這話等于罵人了!
不止是她,其余如曹蒹葭、何紫嫣也紛紛皺眉。
都是京都官眷,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張恒竟敢如此嘲諷定國公一家!
如此嘲諷將種子弟,不挨打都不正常。
就連張恒自己都在說完這番話之后哆嗦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話說得太過火了。
可一想到旁邊有楊驚鴻、曹蒹葭這樣的才女看著,他便把心一橫:就算挨打也要讓李琦把臉丟盡,不能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