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秦烈開口,聲音如同冰錐刺入骨髓。
楚天河猛的轉身,當他看到門口那魁梧身影時,手中的一卷古籍啪的掉落在地,而他的表情也瞬間扭曲。
那不是簡單的驚訝或恐懼,而是一種醞釀極久的怨毒。
“秦,烈!”
這兩個字,楚天河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刻骨的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竟然來了?!”
秦烈穩步上前,目光掃過地上滿地狼藉的典籍:“怎么,從你那主子瀟元啟那搖尾乞憐得來的富貴還不夠?還要投靠胡人,斷送大夏根基?”
楚天河像被戳中傷疤,扭曲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破罐破摔的瘋狂:“投靠胡人?哈哈哈!
你以為我想?秦烈,我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逼的!
從小到大,軍功是你的,榮譽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他猛的伸手指向秦烈,指尖因激動而劇烈顫抖:“你憑什么處處壓我一頭!如果不是你搶了我邙山之戰的頭功,
我告訴你,不是我要投靠胡人,陛下也要你的命,等我將《山河圖志》送給羯人,羯族自會取你人頭!”
話未說完,楚天河猛的扭頭,對著閣外尖聲嘶喊:“來人!有逆賊秦烈闖入王宮,快來人!殺逆賊!”
無需多言,秦烈與他身后老兵迅速出手,如猛虎出閘,瞬間與楚天河的人戰作一團。
刀光劍影立刻充斥在書海之間,卷起滿天碎紙。
徐劍秋并未加入戰團,她身形靈動的游走在戰場邊緣,袖中連連射出細小弩箭,精準的干擾削弱楚天河手下戰力,為老兵們創造絕殺之機。
秦烈則目標明確,直取楚天河。
在恨意驅動下,楚天河狀若瘋魔,拔出佩劍狂砍亂劈,劍法早已失了章法。
秦烈側身輕松避開迎面一刺,左手如鐵鉗般扣住楚天河手腕,用力一掰!
咔嚓!
腕骨斷裂的脆響與楚天河的慘叫同時響起。
佩劍哐當落地。
秦烈右腿如鋼鞭般橫掃,勢大力沉地甩在楚天河小腿上。
“啊!!”更為凄厲慘叫響起,楚天河整個人如同被折斷的稻草,癱軟下去,抱著扭曲變形的腳,在地上痛苦哀嚎。
秦烈上前,抬腳踩在楚天河的胸口,目光冰冷的俯視著楚天河,準備徹底了結這段恩怨。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