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在瘋狂炫飯,后者低著頭,都不看他。
深吸一口氣,陳北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父王支走你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扶搖,你是個(gè)聰明人,應(yīng)當(dāng)明白你父王的苦心,莫要追問。”
“不。”
謝扶搖放下碗筷,看向陳北,“我要知道,算扶搖求求義父了。”
“其實(shí),就算義父不說,扶搖也猜出來了。”
“什么?”
“父王要我繼承王位,并且,要扶搖成為孤家寡人!”
陳北眉頭輕輕一皺,人太聰明,有時(shí)候,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都猜出來了,何必要問。”
謝扶搖痛苦地閉上眼睛,“好好的一個(gè)家,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的這個(gè)模樣?若是可以,扶搖愿下輩子,生在普通百姓家中,不入王侯府!”
看著謝扶搖,懂事得讓人心疼,陳北沒忍住,伸手將她攬進(jìn)了懷里。
他害怕,害怕她的女兒小糖寶以后也會面臨這些。
“魏老,父王還能活多久。”靠在陳北懷里,謝扶搖問道。
魏玄冥擦了擦嘴,“最多,不過七日,其實(shí),王爺中的毒,毒性不大,只不過中毒已久,毒早已深入五臟六腑,難以祛除!”
謝扶搖睜開了眼睛,眼里滿是殺意。
“是曹錕下的毒,毒藥,應(yīng)該是大哥提供的,大哥雖未動(dòng)手,但卻是默許態(tài)度,他們兩個(gè)都得死,我本欲饒老二一條命,可火靈根之毒,是他自尋死路!”
陳北松開了謝扶搖,“這件事,你別沾手,否則王位與你無緣,除掉此三人,你父王早有計(jì)策,我也會幫忙。”
“我只恨,恨早些年沒狠下心。”謝扶搖道。
“不是你的錯(cuò),那時(shí),你年齡還小,是他們?nèi)齻€(gè)各懷鬼胎,都太貪心。”陳北道。
“你父王的意思,你能明白嗎?”
“明白。”
“這便好。”陳北道:“你父王用他那條病軀換走三人,乃是上上之策,我再從幫策應(yīng),絕不會有一條漏網(wǎng)之魚!而你,要做的便是哭,哭給前來救駕的各路將軍們看!”
“適時(shí),再拿出詔書,你便是新任蜀王!”
謝扶搖再度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代表她接受了這種安排。
可是下一刻,她又睜開眼睛,“義父,我能是一個(gè)好蜀王嗎?”
陳北微微笑道:“不敢說,不過讓你選,你是愿意你自己當(dāng)蜀王,還是讓你大哥或者二哥當(dāng)?”
“自然是我自己。”
“這便是了。”陳北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