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馬蹄陣陣,盧青松偏頭問向身邊的漢子。
漢子眼神無比堅毅,臉上多了許多條傷疤,更顯男人味,“并無,只恨當初沒和三少爺一起死在邊疆!”
“邊疆真有那么好嗎?”
同樣的問題,盧青松不知問了多少遍。
趙岳的回答只有一種,“七少爺去了就知道了,去了就不想回去了!”
打馬加快速度,掀起一陣陣的煙塵。
官道上,拖家帶口回遷的百姓們,紛紛避讓。
不多時,便行了四五十里路。
日出而行,日落便歇,渴了飲水,餓了便吃些隨身帶的干糧。
這一日半路停下休息時,坐在大石頭上,盧青松看著手中護國公府的牌子正發愣,趙岳走過來問道:“七少爺是不懂國公賜的牌子?”
盧青松點點頭,咬了一口邦邦硬的粗餅,連續半個月的趕路,本是細皮嫩肉白凈無比的他,皮膚變得黑了些也糙了些,要是讓他娘看見,必要心疼。
遞過去水囊,趙岳坐下解釋道:“鐵城原先的縣令還在時,是沈鹿的地盤,現在,國公想搶走罷了。”
“七公子屆時上任,鐵城內那幾大家族若不服,七公子便可持令牌,嚴酷鎮壓!”
“就算殺的血流成河,國公也會替七公子罩著,太安城無人敢說話。”
收起令牌,盧青松長嘆一聲,道:“我終究是不愿參與黨爭,父親要是知道,定要訓我一頓。”
趙岳道:“并非黨爭,七公子上任,定會給鐵城百姓帶來福祉,這是好事!”
“可國公為何會選擇我?他的義子,不就在鐵城嗎?還是位伯爵。”盧青松不解。
“不是義子,聽說沒拜!”
趙岳說道:“國公之所以選擇公子干這臟事,是因為國公知道小堡長不會殺那么多人,也舍不得殺!”
“你也知道這位伯爵,原先只是一個小堡長?”盧青松偏頭。
趙岳仰頭,狂飲了一口水,打濕了胸前衣服,爽朗地笑了起來:
“七公子有所不知,我和這位小堡長,早在三公子在定遠當縣令時就認識,我還幫過他!”
“看在我趙岳的面子上,小堡長定會在鐵城罩著七公子!”
一擺手,盧青松道:“不需要,雖說他是伯爵,可我是縣令,鐵城依舊是我這位縣令說的算!”
“他若欺民,我照抓不誤!”
聞言,趙岳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
盧青松不解。
“到鐵城后,七公子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