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陳北打斷他的話,語氣不好,“說起你家護國公我就來氣,別在我面前提起他!”
老頭皺起眉頭,連同美婦人也一起皺起眉頭。
紛紛表示不解,護國公何時惹到他了?
“怎么了?”老頭問道。
端起酒碗,狂飲了一口,陳北才道:“他算什么最不怕沈鹿的?我瞧,他怕沈鹿怕到骨子里去了!”
砰!
一只玉手猛地一拍案桌,整艘烏篷船都為之一震。
美婦人瞪著美眸,兇道:“你說什么呢!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嘿,又沒說你,你發這么大的脾氣做什么。”
“胡員外有句話說的對,男人說話,你一個女人插什么嘴!”
往常時候,陳北斷然不會如此。
可今日或許是喝了兩杯酒,陳北忍不住說道。
美婦人還想理論,卻被老頭壓住胳膊,美婦人這才沉沉吐了幾口氣,滿臉的不悅。
老頭依舊笑著,說道:“但說無妨,國公爺怎么惹到小堡長了?”
陳北弓著一條腿,一揮手,豪氣說道:“老頭,我且問你,護國公手里有兵吧。”
“有,足有三十萬!太安城盡在國公手里!”
“那我再問你,護國公還是先帝臨終前欽點的輔國大臣吧。”
“是,唯一的輔國大臣,還是當今陛下的亞父!”
啪!
陳北也一拍桌子,“這不就得了,手里有兵,還是輔國大臣,明知沈鹿是奸相,為何不一劍斬了!”
“旁人都沒有那個能力斬沈鹿,只有他有,為何不斬?難道不是怕!”
一時間,老頭啞口無言,沉默下來。
美婦人不忿道:“你一個邊疆來到小堡長懂什么?沈鹿真是那么好斬的話,還輪得到你來說嘴!”
“你知不知道,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沈鹿一黨遍布朝野!不計其數!”
“斬沈鹿一人容易,可斬了之后呢,當真要讓大乾徹底風雨飄搖起來?”
老頭點點頭,同意美婦人的觀點,看向陳北。
陳北氣勢絲毫不弱,繼續拍著桌子,“不破不立,這個道理,難道爾等不懂?”
“怕東怕西,畏首畏尾,那便等著沈鹿,徹底將朝堂搞的一團亂糟,將大乾搞的國將不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