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頂帽子要是扣實了,下場何止凄慘萬倍。
不過。
陳遠早有預料,這也是在他的計劃之內。
只有徹底自證清白,擺脫嫌疑后,才好實施下步計劃。
這是陳遠多年玩狼人殺的套路。
狼裝好人,先得被驗過一輪,被發了銀水后,地位才會高!
只見,陳遠先是怔住。
隨即臉上浮現出極度的震驚與不敢置信。
他緩緩站起身,看向地上如瘋狗般指著自己的許鵬,身體甚至因為“悲憤”而微微顫抖。
“許兄……你……你為何要這般污我清白?
“我承認,白日你向我求救,我確實拒絕了你。
“可你怎知我心中所想?
“我身陷囹圄,與你們一樣,不過是兩位當家看重,才稍有體面。
“我若貿然為你求情,一旦觸怒當家,非但救不了你,反而會害了你,甚至連累籠中所有同伴。
“我本想……我本想先取得兩位當家的信任,徐徐圖之,再為你們尋一條生路。
“卻不曾想,許兄竟因一時誤會,反過來胡亂攀咬,污我清白!”
一番話,說得是聲淚俱下,情真意切。
最后,他痛心地看著許鵬,搖了搖頭。
“罷了,想來許兄是受刑不過,神志不清,才會胡言亂語,攀咬于我,我……我不怪你便是了。”
這一番操作。
直接將許鵬打成了因酷刑而精神失常、胡亂攀咬的小人。
馮四娘本就極度厭惡許鵬,此刻聽陳遠這么一說,更是深信不疑。
一個廢物東西的瘋話,也敢誣陷老娘看上的男人?
柳青妍更是如此。
她與陳遠秉燭夜談,早已認定此人胸有丘壑,風骨不凡,絕非奸佞小人。
此刻聽聞陳遠的“苦心”。
看向他的眼神里,除了原有的欣賞,更添了幾分憐惜。
“你胡說!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