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尉起身,指了指旁邊三個大小不一的青石鎖,喊道:
“未能以及僅能舉起八十斤的,算下等戶,分五畝薄田,安家錢三百文。
“能舉起一百五十斤的,算中等戶,分十畝水田,安家錢一兩。
“兩百五十斤的,上等戶,二十畝水田,安家錢三兩!
“若能在考核中,拔得頭魁者,另獎賞二十畝水田,安家錢五兩!”
此話一出,男人們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二十畝水田!
五兩銀子!
這對于他們這些一無所有的殘兵來說,簡直是天大的誘惑。
“第一個,東溪村,張大鵬,上前來!”王都尉喝道。
這人正是之前和陳遠說話的獨臂漢子。
只見張大鵬走到一百斤的石鎖前,深吸一口氣,用僅剩的右手抓住石鎖的把手,猛地一發力。
石鎖晃了晃,離地三寸,然后“砰”的一聲又砸回了地上。
張大鵬漲紅了臉,喘著粗氣,再也提不起來,如喪考妣,站在一旁。
“下等戶,下一個!”王都尉面無表情。
第二個,第三個……
接連五六十個人上去,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把一百五十斤的石鎖勉強提離地面,連站穩都做不到。
其實按照一般的選兵標準,石鎖是分為一百斤,兩百斤,三百斤的。
只是考慮到考核對象是傷兵,故標準降低不少。
但饒是如此,對眾傷兵來說也很難。
他們本就有身體殘疾,又經過昨晚一夜的“勞累”,身體早就被掏空了,哪里還有什么力氣。
而隨著考核的持續。
王都尉的臉越來越黑。
雖然早知結果如此,但他還是忍不住煩躁。
“下一個,東溪村,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