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然轉身,背對她的方向,往被淹的低洼地區走。
那背影有幾分熟悉。
一定是她想多了。
看誰都像他。
許晚檸進入地鐵的衛生間里,用紙巾擦拭濕透的褲子和鞋子,簡單處理一下,才上的地鐵。
濕悶了一路,換乘兩趟地鐵,最后換成公交車,才回到她狹小的出租屋。
昨晚沒睡好,她洗漱干凈,補了個回籠覺。
睡醒時,已經是中午兩點多。
她起床蒸了兩個饅頭。
她廚藝不好,吃東西對她來說,只是維持生命體征的手段,吃什么都行。
雨停了,窗外的天依舊陰沉
許晚檸赤著腳,縮在她舒適的小沙發上,慵懶地側身靠著,長發披散在沙發邊緣,拿著饅頭慢悠悠地啃著。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沈蕙的電話打過來,她拿起手機,臉上稍微有些笑容。
許晚檸接通,柔聲打招呼:“蕙蕙。”
沈蕙硬氣地問,“我的婚禮,你到底來不來?”
許晚檸遲疑不決。
“我給你們羅主任打電話了,他說你沒出差,你是不是在躲馳曜?”
許晚檸很是內疚:“對不起,蕙蕙。”
沈蕙氣惱:“你們就只見過一面,他到底對你干了什么,讓你這么害怕他?檸檸,你可是律師,他有什么行為出格了,你得拿起法律武器對付他,千萬別給白旭面子。”
許晚檸苦澀一笑,“好。”
沈蕙又問:“馳曜上個月就說沒空來了,你到時候要不要給我做伴娘?”
既然馳曜不會出席,許晚檸也沒有理由不去了,更何況沈蕙是她的發小:“嗯,我會去的。”
沈蕙嚴肅道:“好,你若是不來,那我這婚就不結了。”
許晚檸受寵若驚地輕笑:“白旭不得要我命啊?”
沈蕙呵呵兩聲,“所以,你自己看著辦。”
許晚檸撐著頭,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