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
“我查過了,地鐵已經恢復運行。”
馳曜勾唇冷笑,側頭望向窗外,沉沉地呼氣,仿佛被東西堵住了喉嚨。
許晚檸起身,把椅子推進去,回了房間,把床鋪收拾干凈,拿著公文包和手機走出來。
馳曜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餐桌前,側頭望著窗外,周身籠罩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
仿佛陰霾密布。
許晚檸經過客廳時,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頭看他。
她心里酸澀,很不舍,但還是希望不要再見面。
見一次,痛一次,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我能借你的傘嗎?”許晚檸開口。
馳曜沒看她,沉沉地應聲:“鞋柜旁邊。”
“謝謝。”許晚檸收拾好心情,走到鞋柜前,換上自己的鞋子,拿了一把雨傘,拉開門出去。
她輕輕帶上門。
屋內一片死寂,仿佛瞬間掉入寒冷的深淵,沉得可怕。
馳曜捂臉深呼吸,寬厚的雙肩仿佛被千斤重物壓得直不起腰。
屋外,許晚檸剛關好門,轉身一瞬,看到蘇月月雙手環胸,側肩靠在門口前,一雙陰冷鋒利的目光狠狠盯著她。
“你們有沒有睡了?”她直白又惱怒地開口問。
蘇月月這種被寵壞的豪門千金,嬌蠻任性慣了,若是不理她,只會被揪著不放,后面可能還有更多麻煩事。
許晚檸沉住氣,淡淡回了一句:“沒有。”
蘇月月松一口氣,視線落到許晚檸手中的雨傘上,沖過來,一把搶走,“你拿曜哥的傘干什么?還想找機會還傘,來見他嗎?”
許晚檸不耐煩地看著她。
蘇月月咬牙切齒:“許晚檸,像你這種心機綠茶婊,我可見多了,我警告你,不要癡心妄想,曜哥是不可能吃回頭草的。”
許晚檸覺得很是可笑,“蘇小姐,是誰玩心機、搞針對,把我騙到這里來的?我被困在這里跟馳曜度過一晚,不就是拜你所賜嗎?”
蘇月月懊惱語塞,“我……”
許晚檸向她伸出手,“把傘給我,還是,你想我在馳曜家里繼續住到雨停?”
蘇月月氣得臉都青了,心有不甘地把傘砸到她腳下,轉身進屋,“砰”的一聲,重重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