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珣把團團從陸七的懷里接了過來,緊緊摟住:“團團,你做了什么?”
團團抬頭看他,一臉無辜:“那塊磚和其他的不一樣,我就去踩了它一腳啊!”
與此同時。
“哐當!”黑袍人用力將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他猛地站起,幾乎要撲到水鏡上:“怎么回事?那自毀的機關為何放在那般明顯的位置?”
手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從建造之初,那個自毀機關就……就一直在那個位置啊!本來就是為了徹底清理通道所用。”
“就算有人僥幸走過去了,哪個不是筋疲力盡,只想著盡快逃離啊!“
“誰會像那小丫頭一樣,過去了沒事兒干,還去……去琢磨磚頭齊不齊啊!”
黑袍人看著那條徹底報廢、冒著殘煙的通道,耗費無數心血打造的密道殺器,就這么被一個小丫頭,因為“磚頭不齊”這種荒謬的理由,給一腳……踩沒了?
他死死地盯著那個正窩在哥哥懷里滿臉無辜的小小身影,一股邪火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噎得他差點兒背過氣去。
前方的道路,再度狹窄了起來。
眾人依次走進了面前只有一人寬的通道。
才剛全部走入,就聽身后“轟隆”一聲巨響!
地面微震,塵土飛揚。
蕭二是最后一個走進通道的,他大喊一聲:“別停下!”
他還未來得及轉身,一道厚重的石門便幾乎貼著自己的后背滑落下來,徹底堵死了退路。
他用力推了推,石門紋絲不動。
蕭二大喊一聲:“退路沒了!”
眾人的心頭都是一沉。
陸七道:“走吧!別回頭!”
眾人走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前方豁然開朗,進入了一個不大的石室。
剛剛全部走進去,身后又是“轟隆”一聲巨響,一道石門落下,再次堵死了來時的道路。
眾人無奈,只得抬起頭,仔細打量起身處的這間石室。
空間通仄,除了頭頂四角懸著四盞昏黃的燭燈,空空蕩蕩,四壁蕭然,什么家私陳設都沒有。
唯有一個淺淺的池塘,橫亙在最前方。
池塘一側的池壁與后方的石壁渾然一體,嚴絲合縫地向上延伸,直抵屋頂,根本看不到任何前行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