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呢,你要好好研習,如何收斂你的氣運,才不會再遭反噬。”
原來是這樣!好丟臉哦!
團團不肯抬頭,悶悶地道:“我一點都不想學!我就要隨便用!”
楚淵無奈搖頭,看向蕭元珩:“王爺,不必憂心,貧道告辭了。”
眾人謝過了楚淵,看著團團,全都哭笑不得。
團團越發粘人,在蕭元珩的懷里八爪魚似的扒著不肯下地,嘴里還嘟嘟囔囔:“快放開我”。
夫妻倆看著口是心非的小團子,又是好笑又是擔憂。
夜晚,胡言亂語了一日的團團終于睡熟了。
程如安輕輕給她掖好被角,走到了外間。
她看著丈夫,憂心忡忡:“王爺,姝兒今日鬧出了這般動靜,如何安置她才好?”
蕭元珩負手立于窗前:“她既不顧王府顏面,不惜母女情分,當著滿城百姓污你清譽,絕不可再留。”
“明日,便送她去官織坊。”
官織坊名義上是為宮廷和軍隊織造衣物的工坊,實則是收容犯罪女眷的所在。
一旦進去,終身織役,非死不得出。
蕭元珩語氣平淡:“那里有官兵把守,與外界隔絕。”
“每日從天未亮勞作到深夜,粗茶淡飯,麻衣草席。”
“她不是口口聲聲說王府苛待她么?到了那里,她自會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苛待。”
他頓了頓:“國師說得好,萬事皆有其代價。”
“她既選了這條路,便該付出應有的代價。我寧王府養她至今,早已仁至義盡。”
程如安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次日一早,一輛灰布馬車悄無聲息地從寧王府側門駛出,徑直來到了官織坊。
蕭寧姝被兩個婆子拖下了車。
她驚恐地看著眼前銹跡斑斑的鐵門,門口巡邏的兵士,以及里面傳來的陣陣織機的轟鳴聲,終于徹底慌了。
她掙扎著不肯走進去:“我不去!我是王府四小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婆子們眼中全是厭惡:“四小姐,請吧。”
兩人合力將她拖了進去,與看管的老婦簡單交代了幾句,轉身離開。
鐵門沉重地合攏,將蕭寧姝的哭喊和不甘全都隔絕在內。
從此,京城再沒有寧王府四小姐,只有官織坊里一個無名無姓的織女。
次日,團團終于恢復了正常,德正宮來人,請她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