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有點意外。
她還以為裴云澈會糾結不下,難以決斷。
沒成想裴墨染送來了東風。
……
春狩快到了,云清婳命人準備著此次去木蘭圍場的行李。
晚上,裴墨染來了。
許久未見,他的面色有些憔悴,眼窩深陷,眼瞼下泛著青黑,明顯是熬夜熬出來的。
云清婳打量了他一番,這些日子宮中傳聞裴墨染腎虛、陽衰云云,傳久了,她也有些懷疑。
“看什么呢?”裴墨染輕戳了下她的額頭。
云清婳遞給飛霜一個眼色,飛霜端來大補湯。
“夫君憔悴了好多,喝些參湯吧。”云清婳將藥捧到他面前。
在承基長大之前,裴墨染一定不能垮!
他要勤勤懇懇,不遺余力地給她兒子打工!
交給承基一個全盛的江山。
“這是什么玩意兒?好難聞?!迸崮鞠訔壍仵久?,他指著干裂的唇瓣,“你看我熬夜熬得,都上火了,還補?”
“……”云清婳只好把補藥放到一邊。
裴墨染實在太累,他看過熟睡的孩子后,徑自去了凈室。
云清婳不放心地問:“飛霜,你看他像是腎虛嗎?”
畢竟裴家人這方面貌似都不太行。
裴云澈就不用說了,睿王、裴玉珠都是斷袖。
“不好說……”飛霜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云清婳嘆了一聲,“先帝真是不做人,裴墨染年紀輕輕,把他害成什么樣了?”
飛霜咯咯地笑了,“真難得,主子開始擔心皇上了?!?/p>
“……”云清婳諱莫如深。
因為越接近末尾,她就越發現,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