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沒接,眼眸黯了下去,“蠻蠻是嫌棄我體弱?覺得我是病秧子?”
云清婳語塞,頓感莫名其妙地瞥他。
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這狗男人怎么變得這么敏感?
“是不是人當了皇帝都會變得敏感多疑?你的心眼比針鼻大不了多少。”她狠戳了下他的腦袋,斥了一句。
“……”裴墨染抿唇,眼神別有深意。
云清婳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
她伸出手擰他的耳朵,毫不客氣地說:“為何不回話?你莫不是在心里罵我?”
四下的宮女太監連忙轉過身面對墻壁,就像在說:我們什么都沒看見。
裴墨染的嘴巴微張,莫測的眼神登時變得詫異、委屈,“我哪敢?我怎舍得罵你?”
這個母老虎!
在大庭廣眾下,孩子面前也不知道給他留點面子。
云清婳松開手,狐疑地打量他。
……
晚上,裴墨染特意命人將承基、辭憂的小枕頭、小被子從榻上抱回他們自己的寢屋。
他想跟蠻蠻獨處,增進感情。
兩個孩子在,許多體己話都不好意思說。
沐浴后,裴墨染抱著云清婳上榻,殿里燒了地龍,寢殿里暖烘烘的。
被褥里并不算涼。
云清婳躺在錦衾里,吐出一口濁氣。
“身子還難受嗎?”裴墨染擔憂地望著她,他的眼圈漸漸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