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言風語對準她的時候,裴墨染最多心疼一下。
可輿論刺向他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刺耳、憤怒!
“可是云家接二連三被你停職,我真的被嚇到了,我怕啊……”她假模假樣地擦眼淚。
裴墨染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他完全理解,這件事是他過分了。
相當于他把利劍架在云家人脖子上了,還勸蠻蠻放心,說他只是試試劍鋒利不鋒利。
他牽起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讓她感受他的心跳。
裴墨染深深地說,“蠻蠻,愛上你之后,我才曉得我對趙婉寧算不上愛,僅僅是感激跟責任。
當時趙婉寧為我擋箭,軍營的所有弟兄都在起哄,我太渴望被愛了,就順水推舟跟她……”
她膈應不已,一巴掌朝他的嘴拍過去,“閉嘴!誰要聽你回憶跟趙婉寧的情情愛愛?”
真是晦氣!
每每提到這三個字,她都恨得牙癢癢。
裴墨染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蠻蠻面前說了什么,他的臉漲得通紅,心虛不已。
但慌亂之余,他心下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甜。
蠻蠻這是吃醋了。
云清婳眼尖地捕捉到裴墨染眼底的竊喜。
她不懂,挨打了狗男人高興個什么勁兒。
“蠻蠻,我就是想解釋我跟趙婉寧……”
云清婳打斷他的話,“你還說!你再說,我就講我跟裴云澈的往事!當初我們……”
裴墨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她的嘴。
他才不聽!
她凈會氣人!
“總之,我對她只有厭惡跟憎恨,我即刻下旨找出此謠言的源頭,定把那人的舌頭割了。”裴墨染的話冷若冰霜。
她嘆了口氣,“明日再折騰吧,當心吵醒了孩子。”
“他們睡得跟小豬似的,吵不醒的,放心吧。”裴墨染臉上的線條驟然柔軟,伸長胳膊越過云清婳給他們扯了扯被褥。
云清婳戳戳他的心口,“夫君,我可得提醒你,兩個孩子現在可討厭你了,你得多展現下父愛了。”
“嗯?”裴墨染不解的看著她。
她撇清關系,“他們聽到陸才人跟黃采女說話了,承基知道你欺負外公,辭憂也怪你沒保護我。我也很驚訝,沒想到他們能大致聽懂大人在說什么。”
裴墨染的眼神倏地變得驕傲,他勾起嘴角,“孩子太聰明了也不是好事。”
“孩子早慧,夫君要多陪陪他們啊,不然孩子會跟你生分的。”她的態(tài)度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