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故意將自己才寫完的大字撕成兩半,頗有幾分傷春悲秋、西子捧心的即視感。
裴墨染:???
云清婳:???
不是,你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茶了?
“承基寫得也很好看。”云清婳夸獎道。
話音剛落,承基的小臉瞬間由陰轉晴。
他拉著辭憂到一邊的毛氈上玩木馬去了。
“蠻蠻,承基跟你越發像了。”裴墨染哭笑不得地調侃,他沖云清婳勾勾手,示意她在他身邊坐下。
云清婳坐到他身側,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哪有他這么做作?”
“呵……”裴墨染輕笑。
“我都有點擔心了,兩個孩子好像都是撿咱們的缺點長。”云清婳倚靠在裴墨染的懷里,她越想越心塞。
承基茶兮兮,辭憂賤兮兮的。
“胡說八道,兩個孩子長得像你,那么好看,怎就是缺點了?”他半玩笑半認真的糾正。
她笑得更加燦爛,“夫君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忽的,云清婳像是想到什么,她遞給飛霜一個眼神。
飛霜將冊子上首呈上。
“我把各個夫人的位份跟封號擬好了,你看看有沒有要修改的?”她將錦冊交給裴墨染。
裴墨染臉上的線條驟然緊繃,面色暗了暗,他隨意翻看了幾眼,將錦冊丟到一邊,“這些全權由你決定,不必跟我說。”
他又道:“蠻蠻,其實方才我去了慈寧宮,你跟太后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云清婳看向他,左邊的黛眉微微一挑,等待他的下文。
“選秀的事,我都知道了。”他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
飛霜有些驚訝。
云清婳早就見怪不怪,一個男人愛你的時候,你無論做了什么,他都會心疼。
就算你殺了人,他還會擔心你拿刀的時候手沉不沉。
她戳戳他的臉,“夫君心里樂開花了吧?”
裴墨染微微一怔,他的桃花眼陡然瞪大,拔高聲音道:“蠻蠻,我不是沉湎于女色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有什么可高興?我有你就夠了,照我說,什么勞什子秀女,我一個都不要!有你一個就夠我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