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裴墨染的嘴巴多甜。
皇上微微一怔,他臉上的神情變化莫測,“朕要你發(fā)誓!”
“兒臣發(fā)誓,必會善待賢王。”裴墨染字字鏗鏘。
裴云澈的手緊緊攥住,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甘、嫉妒、埋怨的情緒在心里作怪。
真是虛偽!
倘若父皇真的擔心他被害,為何不把皇位傳給他?
皇上眉宇間那抹隱約的憂色悄然淡去,似是心頭大石終于落地,透出一絲寬慰。
他又看向裴玉珠,“皇姐,朕要你監(jiān)督墨染。倘若他違背誓言,你一定要出面護著云澈。”
裴玉珠用手捂著嘴,她嘆了口氣,“皇上說笑了,墨染自小便孝順。更何況我人微言輕,倘若真到那一步,墨染怎會聽我的?”
皇上早有預料,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朕會讓你攝政,你膝下無子,朕信得過你。”
“皇姐,當年是朕糊涂,不該相信小人讒言,趕你離開京城。”
裴玉珠的眼底閃過暗芒。
事情比她想的還要順利!
不費吹灰之力,她就是史上第一位女攝政王了。
她突然改變了主意,不想徐徐圖之了。
事已至此,她何不殺死裴墨染,扶持蘇靈音的孩子上位?
挾天子以令諸侯?
“我必不會忘記皇上的囑托,定會護住我裴家的江山!日月山河永在,大昭江山永在。”裴玉珠朝他拜了拜。
皇上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合上了雙眼。
再也發(fā)不出一絲動靜。
眾人屏息凝神,面面相覷。
皇上這是……?
忽地,他從嘴里氣若游絲地擠出一句話,“朕乏了,退下吧。”
裴玉珠因為心虛,嚇得一顫。
“是。”
幾人繞過屏風,去往前廳。
裴玉珠再也不遮掩,她笑了,“皇上也就這兩天了,墨染,日后姑姑會好好照顧你的!”
“……”
“裴墨染”瞥了她一眼。
云清婳厲聲斥道:“長公主慎言,殿下是儲君,您就算日后攝政,也別忘了尊卑有別!”
裴玉珠笑吟吟地看著云清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