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瑯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要么,拿起碗,去喝你的開水。”
“要么,我送你上路。”
男人的身體抖如篩糠,褲襠處,一片濕熱。
他竟然被活活嚇尿了。
周圍的人群,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毫不懷疑,只要這個男人敢說一個“不”字,下一秒,他的腦袋就會和身體分家。
“我……我喝……我喝水……”男人帶著哭腔,連滾帶爬地跑回隊伍,撿起一個破碗,哆哆嗦嗦地舀了一碗開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仿佛那是瓊漿玉液。
一場足以引發暴亂的紛爭,就這么被秦少瑯輕描淡寫地化解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沒有復雜的道理。
只有最直接,最原始的暴力威懾。
秦少瑯將刀還給趙武,轉身對所有人說道:“我的話,只說一遍。”
“在這個山谷,想活下去,就得干活。”
“想吃肉,就得拿命來換。”
“從明天起,狩獵隊擴充到三十人,由趙武和李四共同負責。所有甲等食物,優先供應狩獵隊。”
“基建隊擴充到三十人,由王鐵柱負責,負責山谷的防御工事和住所修建,享受乙等食物。”
“剩下的女人、老人和孩子,全部編入后勤隊,由蘇瑾負責。采摘、處理食材、縫補、照顧傷員,按照勞動量,評定乙等或丙等。”
“每天清晨,蘇瑾會公布任務。每天黃昏,會根據完成情況,公布評級和食物分配。”
“有沒有問題?”
全場寂靜。
沒有人敢再有任何問題。
秦少瑯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要的,就是這種絕對的服從。
一個穩定而高效的體系,正在以一種粗暴的方式,迅速建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