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在!”正在指揮眾人處理豬肉的趙武聽到召喚,立刻跑了過來。
“把你藏的好酒拿出來。”秦少瑯淡淡地說道。
趙武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有些不情愿地嘟囔道:“先生,那可是我準備留著過冬的……”
那是他用自己存下的糧食,偷偷跟一個路過的行商換來的烈酒,寶貝得不行。
“拿來救人。”
秦少瑯只說了四個字。
趙武的表情掙扎了一下,但一看到地上張三那條血肉模糊的腿,他咬了咬牙,轉身就跑回了自己的木屋。
很快,他抱著一個黑乎乎的瓦罐跑了回來。
“先生,給!”
秦少-瑯接過瓦罐,拔掉木塞,一股濃烈的酒氣瞬間散發開來。
他將瓦罐湊到鼻尖聞了聞。
度數不高,大概也就三十多度,但聊勝于無。
此時,蘇瑾也拿著煮過的針線回來了,用一片干凈的樹葉托著。蘇棠和幾個女人則抬著一鍋滾燙的開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旁邊。
一切準備就緒。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秦少瑯。
他們想看看,這位無所不能的先生,到底要如何創造奇跡。
“你們幾個,按住他!”秦少瑯指了指旁邊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
那幾人立刻上前,七手八腳地按住了傷員的肩膀和另一條腿。
接下來,在所有人驚駭的注視下,秦少--瑯做出了一個讓他們永生難忘的舉動。
他舉起酒壇,將那辛辣的烈酒,直接澆在了張三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上!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叫,猛地從昏迷的張三口中爆發出來,他整個人如同被扔進油鍋的魚,劇烈地彈動起來!
按著他的幾個漢子,差點都被他掙脫開。
“按緊了!”秦少瑯喝道。
周圍的家屬們都嚇傻了,一個婦人更是尖叫起來:“殺人啦!先生這是要用酒把他活活腌死啊!”
“閉嘴!”蘇瑾猛地回頭,冷聲呵斥道,“不想他活命就繼續吵!”
她雖然也不懂秦少-瑯為什么要這么做,但她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他。這個男人,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那婦人被蘇瑾的氣勢鎮住,頓時不敢再出聲。
烈酒沖刷著傷口,帶走了上面的污泥和草屑。
這在現代醫學中,是最基礎的傷口消毒。但在此刻的古人眼中,無異于最殘酷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