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卻湊近屏幕,表情瞬間變得凝重。
“霍哥,這不是普通的網址。這個onion后綴,是暗網的地址。”
會議室里,大隊長聽完匯報,臉色變得很難看。
“暗網?”
“對。”小李解釋道,“一個需要特殊軟件和授權才能訪問的匿名網絡。綁匪把真正的贖金要求和聯系方式,發布在了那里。直播里的銀行賬號只是一個幌子,用來吸引我們警方的注意力。”
老劉在一旁發出嗤笑:“搞得這么復雜。直接讓網警進去把他揪出來不就行了?”
“不行。”小李立刻否定,“暗網的所有鏈接都是加密和匿名的。常規手段根本無法追蹤。而且我們警方的內部網絡有嚴格限制,要申請訪問權限,需要層層上報,等批復下來,最快也要十二個小時。綁匪早就跑了。”
十二個小時。
距離綁匪給出的二十四小時期限,已經越來越近。
大隊長在會議室里來回踱步,最后停在霍驍面前:“你有什么辦法?”
霍驍沒有回答。他轉身走出會議室,來到無人的樓梯間。
他靠在墻上,一種無力感從心底升起。他擅長追蹤,擅長格斗,擅-長審訊。可這一次,罪犯躲在一塊屏幕后面,躲在一個他無法觸及的虛擬世界里。
他掏出手機,屏幕亮起,蘇悅發來的那條短信還停留在界面上。
“霍警官,需要專屬情報顧問的服務嗎?首單免費。”
他盯著那個名字,腦海里浮現出那個女人在云頂餐廳說的話。
“我想要的,你給不起。”
“我,要,你。”
一種混雜著屈辱和抗拒的情緒涌上心頭。向她求助,就等于承認自己的無能,等于接受了她那份帶著強烈侵略性的“好意”。
可是,另一個畫面又出現在他眼前。那個叫ii醬的女孩,在視頻里拼命掙扎,手腕被繩子磨破,滲出血跡。
一個警察的職責,不是維護自己的尊嚴。
是救人。
他劃開屏幕,按下了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
“是我。”霍驍的聲音有些干澀。
電話那頭傳來蘇悅帶著笑意的聲音:“霍警官,終于想通了?我的首單免費服務,現在正式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