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就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你的尊嚴(yán),狠狠地踩在腳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陳默的臉上,沒有任何憤怒,甚至連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
他仿佛沒有聽到秦昊的侮辱。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將杯中最后一口香檳,喝完。
然后,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將空酒杯,隨手遞給了旁邊一個,因為緊張而呆立當(dāng)場的侍者。
整個過程,他甚至沒有看秦昊一眼。
無視。
徹徹底底的無視。
這種無視,比任何激烈的反駁,都更具殺傷力。
秦昊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一股怒火,從他的心底,直沖腦門。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用盡全力,揮出一拳的拳擊手,結(jié)果卻打在了一團虛無的空氣上。
那種無處著力的憋屈感,讓他幾欲發(fā)狂。
我在跟你說話,你是個聾子嗎?
秦昊向前踏出一步,聲音陡然拔高,一股強大的氣勢,如同實質(zhì)的壓力,向著陳默碾壓而去。
這是他從家族的殺伐之術(shù)中,學(xué)來的皮毛。
雖然只是皮毛,但足以讓普通人肝膽俱裂,當(dāng)場跪下。
然而,那股氣勢在靠近陳默身體一尺范圍時,卻如同泥牛入海,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默的身體周圍,仿佛有一片看不見的“虛空”,將他所有的攻擊性,都徹底吞噬,化解。
嗯?
秦昊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普通的軟柿子。
是個練家子。
而且,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極其詭異的路數(shù)。
有點意思。
秦昊臉上的怒火,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獵人看到有趣獵物時的,殘忍的興奮。
我聽說,你來雅集,是想鬧事的。
他冷笑著,再次逼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