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平靜地向前走。
巷子盡頭,兩名穿著黑色西裝,耳戴通訊器的安保人員,伸出手,攔住了去路。
“先生,私人會所,暫不接待外客。”
他們的態度很客氣,但身體站位卻封死了所有前進的角度,帶著一種長期訓練養成的專業性。
陳默停下腳步。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僅僅是站在那里。
兩名安保人員的額頭,毫無征兆地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們常年在這里工作,見過無數大人物,也處理過各種突發的狀況。
他們的心理素質,遠超常人。
但此刻,他們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仿佛生命層次被強行壓制,讓他們連維持阻攔的動作,都變得無比吃力。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
其中一名安保,終于承受不住,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側過身,讓開了半個身位。
另一個也立刻照做。
陳默從他們中間穿過,走進了那扇隱藏在古樸木雕后面的門。
門后,是另一個世界。
靡麗,奢華,卻不顯得庸俗。
舒緩的爵士樂在空氣中流淌,燈光被精心設計過,恰到好處地勾勒出每一處昂貴的細節,又為每個角落保留了足夠的私密性。
這里的人,無論男女,都穿著得體,舉止優雅。
他們交談的音量被刻意壓低,話題圍繞著藝術品拍賣,海外資產配置,或是某個政壇新星的未來。
每個人,都像是這座城市食物鏈頂端的掠食者。
他們用最文明的方式,瓜分著最野蠻的利益。
陳默找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卡座,坐了下來。
他沒有點酒,只要了一杯清水。
他的存在,與這里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