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關(guān)門,冒著大雨去了城西分局。
警局院子里圍滿了人,都是清一色的年輕男女。
工作人員攔住我:「保釋誰的?」
我想了想,低聲開口:「周聿。」
他翻了翻人員檔案,鼻孔里哼了一聲,「左邊第三間房。」
路上做了千萬遍的假設(shè)和各種僥幸,此時哽在胸口,發(fā)悶。
我僵著臉色,愣愣地道謝。
剛一轉(zhuǎn)身,憋在眼底的淚猝不及防滾落。
譏笑聲從身后傳來:「那姓周的和那女的真會玩,身上各種小玩具,被捕時,還說自己是周家大少,要給我們顏色看看,我看是尿喝多了說胡話……」
我腳步一頓,心底又升起隱秘的希望。
既然是周家大少,那肯定不是周聿,肯定不是。
他一個街頭小流氓,和我好了五年,四處接零工。
怎么可能是富少?
腳步本能加快,等我停在那間房門口時。
里面?zhèn)鱽硪魂噷υ捖暋?/p>
「周家人什么時候來保釋?要不是你玩刺激非要去情趣酒店,我們怎么會被抓?丟死人了!」
男人輕笑:「有我周大少在,別怕,今晚真刺激,下次再來!」
只一句,我直直墜進(jìn)谷底。
那聲音日日在我耳邊纏繞,陪了我五年,即便化成灰我都認(rèn)識。
是周聿。
不會是別人。
而他旁邊的女孩,正是發(fā)信息說今晚要和導(dǎo)師聚會,我最好的閨蜜,許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