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外面篝火已經熄滅了,只是偶爾有士兵手執火把巡邏。
現在營地內最高的官銜是小旗官,幾位副總旗早就回到城中住客棧睡軟床,或者去勾欄酒樓聽曲飲酒逗美人兒了。
畢竟如今營里只是操練,戰線離得還遠著呢,而且縣城與鎮子不同,城內富裕得很,許多酒樓都是燭火徹夜不熄。
帳內,連恩枕著手,心里還在想包袱里的熏牛肉和大馕餅,王富貴把鋪蓋鋪到他旁邊,垂頭耷腦地道:
“連伯,俺有點想俺娘了……”
“你看我像你娘么?找小山子說去!”
“他估計也想家呢,你倆正好互訴思鄉之情!”
富貴委屈屈地說:
“小山下午就想家想得差點哭出來,現在好像躲在樹林里偷偷抹眼淚呢……”
連恩無奈道一句:“你倆真出息!”
劉大力從旁邊擠過來道:
“我就一點不想我爹娘,因為小時候他們老是揍我,還不給我飯吃!要不然,我肯定不會像現在這么矮!”
“我爹我娘就從沒揍過我,啥好吃的也是先給我!”
王富貴半是驕傲半是懷念地說。
“你命好唄。”
劉大力樂呵呵地道。
連恩突然發現劉大力這個人其實挺樂觀上進的。
這時連小山也回來了,眼圈哭得紅紅的,帳里四個年輕人湊到一起拉開了話匣子,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
連恩聽了挺久,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打斷他們:
“別聊了,睡吧!”
“明天第一次訓練,都爭取好好表現,別混日子!”
接下來,一夜無話,鼾聲很快在整片營地內此起彼伏。
第二天清晨,連恩早早起了床,先拿了一塊馕餅和熏牛肉到營帳外墊墊肚子,接著放完水,便照例打起穿山功和踏雪無痕訣來。
畢竟實力才是他真正的底氣和資本。
不過可惜的是,雖然離家前那些天他和葉驚雪一直努力習武,實力卻并未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