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走了。”林燁揣好錢,出了門。
清晨的街道籠罩在薄霧中,空氣清冷。他徑直朝著蘇晚晴家所在的筒子樓走去。腳步不疾不徐,眼神卻銳利地掃過四周。經歷了昨晚的事,他必須更加警惕。林國棟或許暫時嚇破了膽,但難保不會有別人盯上他這只突然肥起來的“羊”。
走到一個拐角,他腳步微微一頓,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身后巷口有個人影飛快地縮了回去。
果然被盯上了。
林燁嘴角泛起一絲冷意,裝作毫無察覺,繼續向前走去,心中卻已了然。這潭水,已經開始渾了。而他,正好可以借著這渾水,摸一摸這城里的魚蝦。
他加快腳步,很快來到了蘇家那棟破舊的筒子樓下。樓道里依舊彌漫著藥味和潮濕的氣息。他敲了敲門。
片刻,門開了。蘇晚晴看到門外的林燁,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是掩飾不住的局促和窘迫。她身上還是那件洗得發白的舊衣裳,頭發隨意挽著,眼圈帶著淡淡的青黑,顯然昨晚沒睡好。
“小燁?你…你怎么這么早來了?快進來。”她側身讓開,聲音有些沙啞。
林燁邁進屋內,目光快速掃過。比起昨天,屋里似乎更顯清冷,蘇父蘇明誠靠在床上,咳嗽似乎更劇烈了些,臉色也更差。
“蘇伯伯,晚晴姐。”林燁打了個招呼,將手里在路上買的二兩豬肉和一包白糖放在桌上,“一點心意,給蘇伯伯補補身子。”
“這…這怎么行!小燁,你快拿回去!我們不能老要你的東西!”蘇晚晴急得連連擺手,臉都漲紅了。
“晚晴姐,別見外。”林燁語氣誠懇,“昨天要不是你,我也賺不到那錢。這不算什么。”他頓了頓,看似隨意地走到床邊,關切地問道,“蘇伯伯,今天感覺怎么樣?咳嗽好像更厲害了?”
說話間,他看似無意地將手搭在了蘇明誠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仿佛是在探視。就在他指尖觸碰到蘇明誠皮膚的瞬間——
貼在他胸口的盤龍玉佩,猛地傳來一陣清晰無比的溫熱感!比昨晚感應到的要強烈數倍!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似乎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混亂、充斥著痛苦和壓抑的意念碎片,仿佛來自蘇明誠的體內!
這玉佩……竟然能感應到他人的病氣或者說生命狀態?
林燁心中劇震,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微微蹙眉,仿佛在為蘇明誠的病情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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