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臥病在床,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至于江家老家主江崇業,長子江宏和三子江勛及其家眷都在堂中。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模樣看著六十歲上下,領著個侍童,一臉傲然的老者,此刻正坐在床榻邊,為老夫人診脈。
“敢問梁大師,我夫人情況如何?”
那老者正是傳說中的梁大師。
這會江崇業把姿態放得極低,一張因急切而慌亂不堪的老臉,已經有些慘白了。
“這個嘛……”
梁大師微微嘆了口氣,搖搖頭道:“老夫人情況復雜,高燒半日不退,已經有些喪失神志了。”
說著他轉過頭來,一臉嚴肅:“江老爺,夫人這病,恐怕不光是傷風感冒那般簡單,或者說……起因根本就不是病!”
江崇業渾身一顫:“不是病?”
“不是病,那是什么?”
梁大師那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顯然是把在場的人都給嚇到了。
老三江勛連忙邁步走了上去,一臉擔憂:“還請大師明示。”
“渾身高熱,那只是表象。”
梁大師半瞇著眼,沉聲答道,“我方才把脈時,察覺到老夫人氣脈紊亂,體內有血液淤積,卻不似病癥所致,反倒更像是一種……內傷!”
“內傷?”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江家眾人面面相覷,老夫人平時都好好的,磕碰摔倒,在府上也是時刻有人照看,怎會突然多出什么內傷?
“尋常體熱,并不似這般頑固,若運氣較好,哪怕是捂上一條濕毛巾,也能退燒。”
梁大師頓了頓,繼續說道:“但諸位應該也看見了,老夫人的狀況,無論用什么方法,都無濟于事,這便是內傷導致阻塞,迫使高熱不消!”
“定是被老二家那兩個蠢貨給氣的!”
江宏咬牙切齒,指著屋外便是一通臭罵,“尤其是江云帆!那個廢物……”
可誰知江元勤剛好走到門口,迎面便被指中了鼻子。
父子倆皺皺眉,各自沒有說話。
江元勤領著韋方匆匆進屋,走到江崇業身邊躬身作揖:“阿公,韋大夫回來了,他說還帶了能夠快速退燒的良藥!”
“快速退燒的良藥?”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那梁大師更是瞇眼看著蹣跚進門的韋方,目光帶著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