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兵已經開始架起數十口大鍋,熟練的將昨夜被燒死的戰馬進行肢解烹煮。
不一會的功夫一股肉香便是蓋過了那股被燒焦的惡臭。
剛剛搭建起來的外堡被這一戰幾乎全部摧毀。
好在許陽在建造之初就考慮過這樣的情況,尤其是現在許陽有了水泥的配方,后續想要重新修建也會簡單不少。
一夜激戰,整個戊字堡都是極其的疲憊。
幾個文書在戰場之上來回地穿梭,不斷地記錄著今夜的損失和斬獲。
正當眾人尚且還在用膳之際,一陣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外堡之上負責巡視的守軍立刻發現不對,當即吹響了號角。
正當眾人嚴陣以待的時候,戊字堡外被喚做營主漢子上前一步道。
“堡內的兄弟們莫要緊張!在下乃是隸屬于武川總兵鎮將麾下驍騎營營主鄭瑞。”
“有腰牌為證!”
說吧,鄭瑞用力一擲一枚鑄鐵的腰牌便在半空之中化作一個弧線落在了堡壁之上,雙臂之力可見一斑。
“還請上官在門外稍作等候,容我前去稟告!”
說罷,城門之上的守軍便是拿著腰牌轉身離開。
鄭瑞望著眼前一幕心中頓生佩服之情。
“一夜大戰之后,尚且還能有此等軍容,這位許堡主當真是有幾分練兵之才。”
一旁的副官聞言也是點頭道。
“軍容肅穆,令行禁止,堪稱精銳。”
正當二人聊天的時候,許陽這邊正在盤點昨夜的戰損情況。
“回稟堡主,經過初步的盤點,兩日激戰戊字堡戰兵傷亡一百八十一人,其中輕傷六十二,重傷五十一。”
“輔兵傷亡一百二十二人,其中輕傷三十六,重傷五十七。”
許陽聞言心中不由得一緊,戊字堡這三百戰兵和三百輔兵都是虛陽傾盡心血所培養的。
是未來許陽軍中的基石,而今一戰折損過半自是痛心無比。
不過許陽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并非他冷血無情,而是身處于這個世道,未來諸如今日這般的血戰死戰必然不少所以沒時間給適應。
“戰死者照例撫恤與其家人,若無家人則尋之親族給予,切不可少一人。”
“傷者按照其傷情程度予以獎賞,重傷者盡力救治,無需吝嗇錢財。”
“所有滿達盡數誅殺,首級用石灰腌制保存,等六鎮重開送去請賞?!?/p>
“至于各戍堡叛軍,派人分辨其中善惡,但凡有為惡者不問罪責大小盡數誅之!”
“之后每十人編為一班,四十人編為一排,一百二十人編為一連,盡數派出去修建受損的戍堡。”
正當許陽安排戊字堡后續工作的時候,負責留守的士卒舉著鄭瑞的令牌來到了許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