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拂他染血的戰(zhàn)袍上,眼眶濕潤。
至岔路口時,黃奎突然勒馬。
他指著東南方向一條狹窄小道:“大哥,官軍連設伏兵,前路必然兇險。這條小路繞過青陽縣,雖崎嶇難行,但足以避開埋伏。”
“就依賢弟。”嚴彪此刻已成驚弓之鳥,當即撥轉(zhuǎn)馬頭。
一行人行至密林深處,四周寂靜得可怕。
只有馬蹄踏雪的聲音和眾人粗重的喘息。
忽然,林間傳來一聲輕微的機括聲響。
“小心!“嚴彪話音未落,一支弩箭已破空而來。
箭簇精準地洞穿一賊咽喉,余勢不減,又將后排一賊釘在樹干上。
馬蹄聲得得,秦猛單騎迎著月光沖來,踏雪烏騅噴吐白汽,馬鞍旁掛著一具剛剛發(fā)射過的軍弩。
他猜到正常人接連被伏擊,肯定走另一條路。手中鐵槍寒芒閃爍,槍尖遙指賊眾。
“北地秦猛,在此恭候多時了。“
嚴彪見只他一人,兇性頓起:“一起上,殺了他!“
黃奎雖然負傷,但見對方孤身一人,頓時惡向膽邊生。他舞動鬼頭刀,策馬直撲而上。
“裝神弄鬼,納命來!“
秦猛不閃不避,烏騅馬突然加速前沖。在兩馬交錯瞬間,長槍如毒蛇出洞,后發(fā)先至。
槍尖精準地刺入黃奎心窩子,穿透背甲而出。
“噗嗤“一聲,鮮血順著血槽噴涌。
黃奎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沒入胸膛的長槍,口中鮮血狂涌:“你…,不可可能“
秦猛手腕一抖,將尸身甩向后方賊眾。
幾個賊人慌忙躲閃,仍有兩人被砸落馬下。
秦猛長槍再舞,如銀蛇狂舞。
每一次刺擊都精準致命,頃刻間,連斃數(shù)賊。
嚴彪見武藝高強的三當家竟走不過一合,嚇得肝膽俱裂,哪里敢來斗秦猛,撥馬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