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是個講究人,自不會吃獨食。
更主要的,是這年月大家都饞肉,自己這次帶回來的野豬不少,“空間蛋”中還有3頭黃毛子。
天天吃肉,別人聞味,那會遭人嫉恨的。
院中,雖說大家相處得不錯,但那是大家都一個生活水平。
甚至是他家還不如別家。
如果自己家一下子突出了,天天吃肉,那就會被孤立起來。東跨院的范家,不就是那樣嗎?
人心就是這樣,不患貧而患不均。
深知人情世故的蘇浩,可不想把自己弄成范家那樣。
“太大,小點就行。”
蘇浩把一塊足足有四五斤的肉遞到了秦爺爺手里。秦爺爺沒有接,而是推搡著,非讓蘇浩再割下來一些。
“我一人,牙也松動了,就是吃個味,有點就行。”
“你家也留點,別都給我們分了。”
秦爺爺是這四合院的老住戶,也是個東北人,鬼子投降那年來的四九城,今天已經有六十多了。
不過,除了牙不太好,身體很好。走路“噔噔”的,還拉洋車呢。
他獨自一人住在前院的一間倒座房里。
不過,應該是來四九城年地兒多了的緣故,東北口音已經不重。
也就是蘇浩這種從小跟老爺子長大的,才能聽得出來。
小時候,蘇浩媽上班的時候,蘇浩上學看不了妹妹,就把小妹蘇小婷交給秦爺爺看著。
秦爺爺很喜歡蘇小婷。
蘇小婷這大年齡了,十三四了,有時候還是會坐在秦爺爺的洋車上,讓秦爺爺拉著走幾圈。
秦爺爺撅著胡子樂呵呵地拉,蘇小婷在洋車上美美地笑。
只是直到現在,蘇浩也不知道秦爺爺叫什么。
但他卻是知道,看那身子骨,秦爺爺應該也打過獵。他家里的墻上,就掛著一只步槍。還是大毛子早期的莫辛·甘納。
秦爺爺管它叫“水連珠”。
說這槍一打,“當當”的,跟水珠兒落地一樣清脆。
“那這么的。”
蘇浩給秦爺爺換了一塊不到兩斤的肉,又是把豬內臟中的肝、肺、大腸,割下了一些,放到了秦爺爺打水的盆中。
“這軟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