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王瑾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手心里全是汗。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但不知道趙羽到底掌握了多少。那些偽造的證據(jù),那些和北齊的暗中聯(lián)絡(luò)…如果全被發(fā)現(xiàn),他就是死路一條。
正想著,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趙羽走了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壺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王大人,睡不著?”
王瑾強(qiáng)裝鎮(zhèn)定:“殿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dāng)。”趙羽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就是想和王大人聊聊。聊聊你這次來龍牙鎮(zhèn)的真正目的。”
“微臣奉命前來…”
“奉誰的命?”趙羽打斷了他,“太子?還是那些想要我死的人?”
王瑾額頭開始冒汗:“殿下,微臣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不明白?”趙羽慢慢喝了一口酒,“那我?guī)湍慊貞浕貞洝H齻€月前,你開始和北齊的探子接觸。兩個月前,你開始收集我的罪證。一個月前,你主動請纓來龍牙鎮(zhèn)。”
每說一句,王瑾的臉就白一分。
“殿下…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趙羽放下酒杯,“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王瑾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殿下饒命!微臣是被逼的!太子說,如果微臣不照辦,就要滅微臣滿門!”
“太子?”趙羽瞇了瞇眼,“他給你什么承諾?”
“說…說只要能坐實(shí)殿下的罪名,就讓微臣當(dāng)戶部侍郎。”王瑾哭喪著臉,“殿下,微臣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實(shí)在是沒辦法啊!”
趙羽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王大人,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人嗎?”
王瑾不敢說話。
“我最討厭的,就是蠢人。”趙羽站起身來,“你說你被逼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真的扳倒了我,太子會信任一個背叛過主子的人?”
王瑾愣住了。
“還有,你覺得北齊人會放過一個知道他們秘密的大周官員?”趙羽搖搖頭,“王大人,你從一開始就是個死棋。”
王瑾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
“不過…”趙羽話鋒一轉(zhuǎn),“我可以給你一個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