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殺起人來,這群人卻絲毫不含糊。
個個如蛟龍入海一般,手中長劍舞得宛如道道白練,沒有一星半點的花架子。
一夜之間,血洗崆峒,洗劫一空,又將他們私設的地牢之中關押的婦孺盡數放走。
只可惜,此事的罪魁禍首刁幫主并不在崆峒分舵,被他逃了。
搜查遍了整個崆峒派,也不見姜老莊主的身影。
只能遣散眾殺手,將幾個首領暫時帶回王不留行審訊。
池宴清讓靜初在外面歇著,自己挽著紫金鞭進了審訊室。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出來,對靜初道:“問清楚了,追殺姜老莊主,搶奪千機弩,全都是這位刁幫主的意思。
關于姜老莊主的行蹤,也都是刁幫主得來的消息。”
“從何得來的?”
“據崆峒的人交代,刁幫主好像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這幾日常有陌生神秘人出入崆峒,向他傳遞消息,具體身份不詳。”
“那刁幫主人呢?我外公呢?”
“姜老莊主被俘虜之后,壓根就沒有押回崆峒,而是刁幫主帶領他的幾個心腹將姜老莊主押送到別處去了。他也一直沒有返回崆峒白虎堂。”
“難道就沒有人知道去了何處?”
池宴清搖頭。
靜初的心愈加沉了下去。
萬一自己血洗崆峒的事情傳進刁幫主的耳中,他會不會狗急跳墻,對姜老莊主不利?
天色已經即將大亮,兩人不能一直在這里耽擱。
靜初交給秦長寂負責善后,與池宴清等人換下一身染血夜行衣,悄悄返回侯府,回到月華庭,睡得昏天黑地。
畢竟,殺人是個體力活。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靜初是被枕風搖醒的。
枕風一臉焦急:“小姐,快醒醒,侯爺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