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姨娘握著掌家鑰匙,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意。
屋外秋風漸起,落葉簌簌,天氣已經轉寒。
她叫來貼身丫鬟:“和趙管家打聽一下刑部的規矩,就算不能去探望,送些御寒之物進去也好。”
茹姨娘幽幽嘆了口氣。
也不知姜夫人在獄中,要吃上多少苦頭。
刑部大獄中。
姜綰正捧著碗熱騰騰的牛乳燕窩,小口喝著。
這是刑部監獄的最里間,專門關押犯錯的皇親貴族的,牢房簡潔干凈,床上鋪著團花軟毯,銅爐上輕煙裊裊,桌上的素玉瓶中插著兩支含苞的玉蘭。
尋常的犯人自然沒這個待遇。
姜綰放下燕窩,看向對面的墨衣男子:“有勞殿下費心了。”
裴玄擺了擺手:“聽說你出了事,母妃特意囑咐,要我關照你一二。”
門口的獄卒臉部抽了抽。
這何嘗是關照一二?怕是皇子公主下了獄,都未必有這個待遇。
姜綰看了四周一圈,也蹙了蹙眉:“會不會有些招搖了,若是讓旁人看見,會引起非議。”
“不會有人看見。”
裴玄指著門外道。
“獄卒名為阿四,是我的人,平日負責守著此處,有什么事盡管吩咐他去做。”
姜綰點了點頭,問:“那客商的尸檢怎么樣了?”
“賀行云親自辦的,找的是京兆尹最好的仵作。”裴玄緩緩道,“得出的結果是服毒而亡,而且…服的還是刑部的秘藥。”
刑部秘藥從不外露,客商中了此毒,季嶸洗不清嫌疑。
況且當日堂內,只有二人在場。
姜綰聽了,面上并沒有什么表情:“舅舅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