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斥候都驚呆了。
“怎么回事?!”
“中邪了?這狗怎么了?”
斥候頭子也是一臉驚疑不定。他壯著膽子,舉著火把向前走了幾步,一股若有若無的辛辣氣味飄入他的鼻腔,讓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立刻停住了腳步,看向那三只已經(jīng)徹底廢掉的獵犬,又看了看眼前這個死寂無聲、黑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山谷,一股寒意從心底冒了上來。
“頭兒,這地方……有點邪門啊。”一個年紀(jì)小點的斥候聲音發(fā)顫。
另一個經(jīng)驗老到的斥候也附和道:“是啊頭兒,黑風(fēng)山那幫匪徒,聽說也懂些歪門邪道的巫蠱之術(shù),會不會是他們布下的?”
斥候頭子臉色變幻不定。
剿匪是軍令,但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這山谷看起來就不像善地,三條百里挑一的軍犬,還沒進去就廢了,要是人進去……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娘的,晦氣!”斥候頭子狠狠地啐了一口,“黑風(fēng)山才是正主兒!別在這種鬼地方浪費時間!全軍正在集結(jié),我們得趕在總攻前把周圍探查清楚!”
“那……這里怎么辦?”
“一個鳥不拉屎的死谷,管他作甚!記下位置,等剿完了匪,再派大隊人馬來燒山!”斥-候頭子果斷下令,“我們走!去西邊那條路!”
一群人罵罵咧咧地拖著那三只還在抽搐的獵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腳步聲和犬吠的哀鳴聲漸漸遠(yuǎn)去,直至完全消失。
山谷里,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但這一次,寂靜中不再是絕望,而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又過了足足一刻鐘,確定敵人真的走遠(yuǎn)了,秦少瑯才發(fā)出了信號。
“安全了。”
他簡短的聲音,像是點燃了引線。
下一刻,壓抑已久的、劇烈的喘息聲,從山谷的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有人甚至控制不住地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
王鐵柱帶著幾個漢子從藏身處走了出來,他們走到秦少瑯面前,二話不說,“撲通”一聲,齊齊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