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秦少瑯彎過手臂,用胳膊夾住刀身,再緩緩將柴刀抽出來。
刀身上的血被擦掉大半,反倒是他的衣袖上沾滿了血污。
這一舉動本身是為了在殺敵之后,趁著刀劍上的血液未干將之擦去。防止長時間的浸泡腐蝕了武器,以達到保養武器的效果。
但在此時的環境下,秦少瑯這一舉動只是為了震懾住對手。
他需要的是,暫時的和談。
讓他們放松警惕,才是逐個取他們性命之時!
見趙瘸狗等人神色緊張,秦少瑯哐當一聲將柴刀丟在桌上。
順手抽過一張凳子坐下,平靜的摸索著下巴,看了一眼地上不再抽搐的尸體,秦少瑯忽的一笑。
“剛剛你們都聽到了,是他讓我砍的。”
趙瘸狗的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忽的,一張老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秦少瑯你別誤會,我們剛才是鬧著玩兒。是那傻子想死,我們誰也攔不住。不怪你,這事兒又不是你的過錯。”
聽得這話,秦少瑯微微點頭,旋即說道:“既然沒別的事,那就請各位回去,不送。”
趙瘸狗連忙推了推身邊的混混,好幾個人團聚在一起,慢慢向房門口挪去,整個過程中,他們的眼睛都緊盯著秦少瑯。
生怕這個瘋子突然提著柴刀,又殺出來。
他們只是混混,只是想占便宜。
可沒想過要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不值得!
何況地上已經有了一具尸體,這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威懾。
趙瘸狗剛挪到門口,還不等他再放兩句狠話,身邊的混混立刻一哄而散!
只留下孤零零的趙瘸狗一人。
見此情形,秦少瑯微笑著對趙瘸狗說道。
“你一個人留下,莫非是有什么事想單獨和我談?”
秦少瑯將“單獨”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攻心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趙瘸狗急忙回頭瞥了一眼,只見他的那些手下頭也不回的逃出了院子,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媽的,這群廢物!”
趙瘸狗一咬牙,憋著一肚子還未來得及放出的狠話,急忙抬腿退出了屋子。
等這些混混走后,秦少瑯提著柴刀走出了房門,頗為仔細的饒屋巡視了一圈,確定這些混混都走了后,這才返回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