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在心里隱隱猜測,莫不是太子臉龐上的那一道血痕,乃是他養的男寵撓的。
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這樣的太子,如何能擔得起大晉的江山?
能力是有,可性子太過詭譎莫測……再加上生育這一點,圣上廢儲是早晚的事情!
近日圣上都對太子頗有微詞,他這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了。
謝辭淵站在臺階之上,瞇眸凝著那道挺拔卓絕的身影,漸漸在視線里消失。
他抬起手來,輕輕的撫摸著臉龐上的那道已經結了血痂的血痕。
“容卿,難道孤還沒滿足你,所以你與裴淮之又……”
他的臉色突變,眼底燃起滔天的火焰。
“你就那么愛他嗎?”
“即使他臟了,讓其他女人懷了孕,你也要繼續守著他嗎?”
若是沒有嘗到她的滋味,或許他還能自欺欺人下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夫妻恩愛,白頭到老。
可昨夜……他見到了這世上最美麗的景象!
他如何能甘心,再將她拱手相讓?
謝辭淵閉了閉眼睛,他的目光如刀,凝著裴淮之消失不見的身影,似乎想要將這個人給碎尸萬段,讓他消失在這人世間。
他身體的血液,都在忍不住的倒流沸騰。
那頭被他壓制許久的魔頭,幾乎要掙脫了束縛它的牢頭,想要沖撞出來……
——
容卿這一覺睡得很沉,前半夜昏昏沉沉,猶如在烈火在焚燒,后半夜紓解了身體的熱度,她就睡死了過去,竟半點噩夢都沒做。
清晨,她醒來的時候,一縷陽光透過床幔縫隙照射進來,晃在了她的眼睛上。
她抬手,擋住了那抹陽光。
如夏熬了一夜沒睡,眼睛熬得通紅,她聽到里面的動靜,連忙推門而入。
“夫人,你醒了?”
容卿動了動身體,卻覺得全身上下都酸痛無比。
她不由得一怔,一幅香艷的畫面闖入她的腦海,男人裸露的軀體,寬肩線條緊實流暢,喉結隨著吞咽動作滾動,脖頸處的汗水順著鎖骨凹陷處往下淌,在胸前匯聚成細小的水痕,勾勒出流暢的胸肌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