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尊怒不可遏,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滔天怒火。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凌傲黑吃黑,畢竟對方組建騎兵營,最缺的就是銀子。
可轉念一想,這是在京都,又不是西疆,凌傲絕不敢這么背刺自己。
再加上心腹來報,凌傲的副將張嘯同樣慘死落鷹澗,若真是他所謂,這演戲的成本未免也太高了吧?
“莫不是那個憨子?”
凌尊心里不自覺的嘀咕了一句,而后便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這一切真是凌風所謂,那就不單單的心智若妖,而是凌傲手里已經有了一支強大到足以碾壓鎮西軍和北真軍的恐怖軍隊了。
原本一個最不起眼,最不可能繼位的皇子,突然擁有了此等謀略和實力,凌尊瞬間頭皮發麻。
朝陽初升,照的叢林中的樹葉斑斑點點,煞是好看。
休整了大半夜的天策軍,便在此時突然啟程。
趙星瑤柳眉微蹙,跟著凌風身邊,卻是不再多做置喙。
只要能加快趕路,她也就懶得和凌風斗嘴。
……
北境,雄關城。
高聳的城墻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顯得格外森然,這座原本屬于大景的邊陲重鎮,如今已落入北真之手。
城墻上,北真士兵披著厚重的毛皮鎧甲,手持長矛,目光警惕地巡視著四周。
北真二皇子耶律洪站在城樓之上,一身銀狼皮大氅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約莫二十五六歲,面容硬朗,眼神銳利如鷹,嘴角總是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傲慢。
“雄關城。。。”耶律洪撫摸著城墻上的石磚,聲音低沉,“大景經營百年的邊關重鎮,不過如此。”
他的目光越過城墻,望向南方。
那里是大景的疆土,肥沃、富饒,與他身后那片苦寒的北真草原截然不同。
腳步聲從身后傳來,偏將蒙托爾快步走近。
他身材矮壯,臉上有一道從眉骨延伸到下巴的傷疤,那是多年前與鎮北軍交戰留下的印記。
“殿下,剛收到飛鴿傳書。”
蒙托爾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卷小小的紙條,“三殿下已經帶著大祭司離開大景京都,同時大景六皇子已率五千兵馬從京城出發,前來雄關城交換俘虜。”
耶律洪接過紙條,掃了一眼,不禁嗤笑出聲。
“區區五千人?”他轉身面對蒙托爾,眼中滿是譏諷,“這六皇子果然和傳聞中那般憨傻的厲害。”
“帶五千人馬就敢深入我北真控制的疆域,不知是該說他勇敢還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