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善聽得渾身發冷,在飯局上被人故意灌了這么多的酒,肯定不只是結交好友談生意這么簡單。
這背后,肯定有別的貓膩“小王,那文兵今晚,到底有沒有闖出禍事?”
王天搖搖頭,“應該沒有,我趕到得及時。”
“看那樣子,陳國富正打算讓方文兵摁手印,合同的內容,我沒看見,不過我推測,肯定沒安好心。”
方德善咬了咬牙,拳頭緊握。
“我就知道!這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陳國富這個王八蛋,肯定是打算利用文兵的身份,騙他簽下對廠子不利的合同。”
“文兵也是,這孩子怎么這么傻?人家讓他喝他就喝,還喝成這樣!”
“方叔,你先消消氣。”
王天扶住激動的方德善,“萬幸的是,沒讓陳國富得逞,文兵年輕,社會經驗淺,哪見過人心的險惡?”
“被糖衣炮彈一時迷惑住,也是情有可原。”
“今晚的事情,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次教訓。”
“教訓?”
方德善立馬跳腳,恨鐵不成鋼。
“這哪是簡單的教訓,萬一要是把廠子都賠進去呢?小王,今晚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跟著去了,我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么樣的后果”
王天的語氣沉穩,開口寬慰。
“方叔,現在說這些,都沒什么意義了,文兵安全回來了就好。”
“您聽我一句勸,先讓文兵好好休息,等他酒醒了再談,不過一定要好好談,千萬不能再吵了。”
王天皺著眉頭,陳國富能將今晚的局組起來,也是因為這父子倆最近的關系不睦。
但凡方文兵能聽父親一句,也不至于只身赴宴,連個退路都沒有。
方德善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疲憊和憂慮。
“小王,我聽你的,等文兵醒了,我好好和他談。”
安撫好方德善,王天才回到后街的住處。
他輕手輕腳地開門,屋里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
張青聽見動靜,立馬坐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倦意和關切。
“當家的,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張青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關切。
“是廠里出什么事了?”
王天走到床邊坐下,給張青掖了掖被角,語氣溫柔。
“沒事,就是廠里有點小摩擦,我去處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