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司令,承讓了。”段景宏的聲音冷靜得可怕,“現在可以停手了嗎?”
“停手?老子還沒輸!”鮑巖突然用頭對著段景宏的額頭撞去,又是耍賴的“頭槌”。
段景宏早有防備,趕緊偏頭躲開,同時膝蓋用力一頂,鮑巖疼得悶哼一聲,掙扎的力氣瞬間小了不少。
此時的兩人都已經體力透支。段景宏的額頭布滿汗珠,衣服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身上,胸口因為劇烈呼吸而起伏不停。
剛才的抱摔幾乎耗盡了他的力氣,手臂也因為長時間鎖住鮑巖而微微顫抖。
鮑巖的情況更糟,他原本就喝了不少酒,摔在地上又受了沖擊,此刻頭暈目眩,力氣也越來越小,卻依舊不肯認輸,嘴里還在罵罵咧咧:“你這個小兔崽子,敢陰老子,等老子起來,一定殺了你、”
段景宏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他悄悄瞥了眼窗外,太陽已經西斜,按照約定,警方應該快行動了。
他必須盡快結束戰斗,同時不能真的傷了鮑巖,不然激怒了他的手下,自己和寸文山他們都會有危險。
他故意松開了一點力道,鮑巖以為有機會,立刻拼命掙扎,想要翻過身來。
段景宏抓住這個機會,突然松開右手,對著鮑巖的下巴就是一拳。
這一拳用的是“寸勁”,速度快,力道集中,既能讓對方暫時失去反抗能力,又不會造成重傷。
“唔!”鮑巖悶哼一聲,腦袋一歪,眼神瞬間變得渙散,掙扎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段景宏趁機松開手,站起身,往后退了兩步,警惕地盯著他,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主屋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盯著地上的鮑巖,連呼吸都放輕了。
寸文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里松了口氣;沐娜允也放下了握緊匕首的手,眼神里閃過一絲贊許;只有刀疤陳的臉色有些難看,顯然沒料到段景宏真的能打贏鮑巖。
過了足足半分鐘,鮑巖才慢慢回過神,他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神復雜地盯著段景宏,既憤怒又有些難以置信。
他摸了摸下巴,那里已經腫了起來,疼得他齜牙咧嘴。
“你,你敢打老子?”鮑巖的聲音沙啞,卻沒有之前的瘋狂,多了些平靜。
段景宏拱了拱手,語氣恭敬卻不卑微:“鮑司令,是您讓我不用留手的。我也是迫不得已,還望您恕罪。”
鮑巖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里帶著一絲詭異,帶著酒后的渾濁與詭異的亢奮。
他拍了拍段景宏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能捏碎骨頭:“小子,夠勁!比阿虎,阿豹那幾個廢物強十倍!來,陪老子再喝一碗,我就喜愛你這種年輕人!”
守衛們早已機靈地重新擺好了桌椅,摔碎的碗碟被清掃干凈,新的米酒壺又被端上桌,陶制的壺身還帶著炭火的余溫。
剛才被鮑巖推倒的女人也爬了起來,整理好凌亂的衣衫,重新端著酒杯侍立在旁,臉上掛著諂媚的笑,仿佛剛才的屈辱從未發生。
“鮑司令海量,小龍哪敢跟您比。”段景宏順勢后退半步,避開他過于親昵的觸碰,指尖悄悄擦過腰間的微型對講機。
剛才打斗時位置有些偏移,得確保它還能正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