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你帶一組人,繼續(xù)盯著正門,等會兒我?guī)ФM人從東側(cè)的鐵絲網(wǎng)突破,吸引守衛(wèi)注意力;羅少校,麻煩你的人從西側(cè)繞到倉庫后面,一旦聽到槍聲,就立刻控制倉庫,別讓他們把貨轉(zhuǎn)移了!”
羅少校點點頭,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士兵低聲下令。
一個高個子士兵湊過來,壓低聲音問:“少校,咱們這次要是成功了,真能升官嗎?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等著我養(yǎng)活呢”
“放心!”羅少校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拿下鮑巖,軍政府肯定會論功行賞,到時候你不僅能升官,還能拿到獎金,讓你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
士兵眼里瞬間閃過光,握緊了手里的步槍,用力點頭:“好!我聽少校的!跟鮑巖拼了!”
不遠處的灌木叢里,幾個警方的狙擊手也在調(diào)整槍口,蚊蟲鉆進他們的衣領(lǐng),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他們的槍口對準了基地瞭望塔上的守衛(wèi),手指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開槍。
王保山再次拿起望遠鏡,看向主屋的方向,心里默默祈禱:“段景宏,堅持住!我們馬上就來!”
此時的主屋里,段景宏正端著杯梅酒,看似在聽鮑巖和寸文山閑聊,實則在悄悄觀察屋內(nèi)的守衛(wèi)位置,手指在口袋里摸索著微型對講機
他必須想辦法把基地里的最新情況傳遞給王保山,可鮑巖的人就站在旁邊,根本沒有機會。
窗外的陽光漸漸西斜,基地里的氣氛越來越詭異,一場關(guān)乎正義與邪惡的決戰(zhàn),已經(jīng)箭在弦上,一觸即發(fā)。
鮑司令的主屋里,梅酒的醇香混著烤肉的油脂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鮑巖坐在虎皮大椅上,手里端著個描金酒碗,往寸文山面前的空碗里倒酒,琥珀色的酒液濺起細密的泡沫:“六爺,這可是我珍藏了五年的梅酒,一般人我都舍不得拿出來,今天必須喝幾碗!”
寸文山看著碗里的酒,手指在碗沿輕輕摩挲,心里卻在打鼓。
在緬北這地方,酒里下毒是常有的事,鮑巖性情陰晴不定,誰知道這酒里有沒有貓膩?
他干笑兩聲,推了推碗:“鮑司令,實在不好意思,我最近胃不太舒服,喝不了酒,要不,讓我的人替我喝?”
“胃不舒服?”鮑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里的酒壺“啪”地砸在桌上,酒液灑了一地,“六爺這是不給我面子?還是覺得我鮑巖的酒里有毒?”
旁邊的沐娜允趕緊打圓場:“鮑司令,六爺是真的胃不好,不是不給您面子,要不我替六爺喝?”
她說著就要端起碗,卻被鮑巖一把攔住。
“你不行!”鮑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段景宏身上,眼神里帶著挑釁,“這位小兄弟是六爺手下最好的手藝人,也是關(guān)門弟子,總該能喝幾碗吧?”
“要是連酒都不敢喝,怎么敢跟我鮑巖做生意?”
段景宏心里清楚,這是鮑巖的試探,也是給寸文山的下馬威。
如果自己不喝,不僅會讓鮑巖動怒,還會暴露他們的警惕,后續(xù)的交易和警方的行動都會受影響。
他往前一步,端起桌上的酒碗,對著鮑巖拱了拱手:“鮑司令客氣了,既然您這么熱情,我就替六爺喝了這碗酒!”
話音剛落,他仰頭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往下淌,燒得食道發(fā)疼,卻沒有絲毫異樣,酒里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