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下車進了大廳,正要上樓,突然聽到有人喊我:“肖成。”
我回頭一看,是吳金玲站在服務臺里面正笑瞇瞇地看著我。她又穿上了合體的工裝,脖子上扎著一條紅黃相間的飄帶,高雅而又挺拔。我走過來,說:“吳金玲,你又調回這里工作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眼角擠了擠,說:“難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沒想到會這么快。”
“昨天下午臨下班我就接到通知了,讓我今天就過來上班。”接著低聲說:“想不到你還真能跟賓館里的領導說得上話,謝謝你!”
我也沒想到高睿還真有兩下子,她說昨天下午搞定這事,還真是成了。估計不是找的吳經理,因為吳經理就是同意,也得走個形式,先鋪墊一下再讓她上崗。
不管是誰的決策,只要目的實現,只要吳金玲不再在后勤上當清洗工就好。
進辦公室后,我一邊抽煙一邊給高睿打電話,接通后我說:“想不到你還真有一套,吳金玲真的今天就在服務臺上崗了,謝謝啊!”
“客氣,客氣!”她一疊聲地說。然后又道:“那個被趙平軍干懷孕的女孩我已經找她談了話,她同意寫一份檢舉信的。等她寫完,我就送到紀檢部門,要求他們調查處理,還女孩一個公道!”
“高大姐,想不到你做事這么雷厲風行。趙平軍這樣的害群之馬就必須清除,如果他繼續在這個位置上,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女孩子哪!對了,趙平軍欺負這個女孩,采取的是什么手段?”
“欺騙、利誘,聽那女孩講,倒是沒有使用暴力什么的,也沒有嚇唬她,只是說只要女孩聽話,乖,就調她進科室工作。剛參加工作的小女孩,都對未來有夢想,都想進步,想有一份更加體面的工作。于是,趙平軍很容易就得手了。”
我說:“這也夠他喝一壺的。”
掛了電話,我又泡了一壺茶。我又在想怎么跟佳佳解釋,怎么讓她消了火氣。
其實,她越是關注我,越是生氣,我反而越高興,這說明她心里有我,是在關心我。
如果她的心里就拿我當一個親戚,當成表兄弟,我就是再胡搞,她都不會過問的。
昨天晚上我都想好了,就說是喝完酒后,他們帶我上了六樓。我不知道六樓是干什么的,只是以為就是洗浴,想不到卻有做特殊服務的小姐。
我剛一進去,就被那服務小姐抱住又親又啃的,嚇得我大叫不止,最后經過奮力掙扎,終于擺脫了她,跑了出來。我上了車就往家跑,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身上留下了什么。
這個解釋自我感覺還是很完美的,但是,她不一定聽,更不一定信。想到她正在氣頭上,我沒敢過去見她。
只能等她消了氣再說了。不過,從今天早晨的情形看,讓她聽我解釋的機會很難找,盡管所解釋的理由也是編的。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計策,佳佳好幾次都說要買部手機,可是一直沒有舍得買,這個時候給她買一部,豈不是投其所好,她一高興,說不定就原諒了我呢?
對,說買就買!于是,我立即下樓開車去了當時最繁華的財源大街,在一家剛剛開張不久的手機店里花買了一部時下最流行的女款手機。
又去選了號,辦了一張手機卡,然后又回到了辦公室。
剛進大廳,吳金玲就向我招手,我走過來,她說:“肖成,我聽說要撤銷趙平軍的副經理,你是不是也過問他的事了?”
我問她:“你聽誰說?”剛才和高睿通電話的時候,她還說那女孩同意寫信檢舉趙平軍,不會這么快吧?
“是高睿。她過來問我調回到這個崗位還習慣嗎?最主要是問我和你是啥關系。順便說了趙平軍的事。肖成,我已經調回到了服務臺,我的意思是就放過他吧,得饒人處且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