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破涕為笑,撲進他懷里,軟乎乎的身子緊緊貼著他。
她能感覺到蕭賀夜的手臂收得更緊,能聽到他的心跳。
他定是覺得,自己是她的全世界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侯府那些腌臜事,只要陛下派人去查,早晚都會暴露。
謝蕪珩應該就要剿匪回來了,再借著陛下的看重往上走,景寧侯府何愁不興盛?
她太了解蕭賀夜了,他想扶持一個家族不過是隨手的事,可那樣的興盛是花架子。
只有足夠有能力、足夠忠誠的人,才能被他真正重用。
謝蕪珩要的,是能在朝堂上站穩腳跟的強盛,不是一時的恩寵。
這些都急不得,得慢慢來,不能碰帝王的逆鱗。
溫泉池的水汽漫到廊下,宮燈的光映在水面,晃得人眼暈。
云熙拉著蕭賀夜的袖口,指尖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腕:“陛下給了嬪妾這么大的恩典,今夜……就讓嬪妾伺候陛下,好不好?”
蕭賀夜喉間滾出低笑,眼底情潮濃得化不開:“愛妃這是要在池子里,怎么伺候孤?”
云熙指尖勾著他頸間的玉扣,指甲輕輕刮過他胸膛肌理,眼尾泛著水色:“陛下嫌這里涼?”
“涼什么。”蕭賀夜掌心扣住她后頸,將人往懷里帶了帶,玄色外袍早滑落在池邊石階上,寬肩繃著流暢的肌線,腰線勁挺如松,“有你在,池水溫得都要燒起來了。”
他力道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將人抵在池壁上。
云熙輕呼出聲,尾音卻纏在他耳邊。
“乖,轉過去,趴著。”他咬著云熙耳垂低語,氣息燙得她耳尖發紅。
“陛下……輕些……”
池面波紋跟著燭火晃,她像坐在江里隨波蕩的小筏子,渾身軟得提不起勁。
直到天際泛出魚肚白,蕭賀夜才松開手,扯過石階上的外袍草草裹住,又解下披風將云熙嚴嚴實實裹成一團,打橫抱在懷里往回走。
云熙埋在他懷里,眼皮都快黏在一起,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乖,回去睡。”他吻了吻她汗濕的額角,聲音放得極柔。
屋子里里帳幔垂落,云熙剛靠在他臂彎里,就聽他道:“董巖回京后,你好好聽他的話調身子,別總硬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