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安昭儀的話,想到了方才叫自己失望透頂?shù)钠铄抗馍盍藥追郑澳銘蚜斯碌暮⒆樱伦匀坏脤欀悖劣谄渌耍睦锬鼙鹊眠^你在孤心里的位置。”
安昭儀羞赧道,“陛下心里有嬪妾,嬪妾很高興,只是嬪妾好怕。”
蕭賀夜看向書中的目光停留片刻,不由得想起那個依靠在雕花窗邊,漂亮白軟的面容。
自從上次發(fā)現(xiàn)她并非是個一無所知的女子后,她在蕭賀夜心里便有了一絲不同。
也不知她此時在做什么?
是一個人撐著手悠閑地坐在軟榻上看書嗎,還是在研究如何下棋,等著他下次再過去呢。
“陛下……”安昭儀見皇上沒回答,不由得輕輕喚了一聲。
蕭賀夜回過神,攥了攥安昭儀的小手。
哄女人,他貫是有一套。
蕭賀夜最近朝政中還是有些許煩心事的,后宮又多生事端,還有祁妃……
他想找人疏解,又看到外面落葉飄飄,頗為凄涼,便突然有感而發(fā),“應(yīng)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便縱有千種風(fēng)情,更與何人說?”
安昭儀愣了下,眼中充斥著迷茫。
她雖出身名門,卻不曾看過什么書,從記事起她所接觸的就是女德與女訓(xùn)。
毎日都有人告訴她,該如何伺候帝王,做一個合格的宮妃。
蕭賀夜陡升的愁緒并沒有被安昭儀理解,他忽然更加想念云熙了。
若是云熙在,興許還能同他分說幾句。
安昭儀見狀,趕忙轉(zhuǎn)過話頭,“陛下,嬪妾今日覺得好像能感覺到腹中孩子的存在了,您摸摸他好嗎?”
蕭賀夜掃了興致,卻沒表現(xiàn)出來,順著安昭儀的意思摸了摸她平坦的腹部,“孩子才一個月,哪里能有什么感覺。”
她沉浸在甜蜜里,沒發(fā)現(xiàn)蕭賀夜已經(jīng)有些不耐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去沐浴休息吧。”
安昭儀雖覺出不對,卻也不敢多問,乖乖領(lǐng)著宮女去了凈室。
蕭賀夜攏了攏玄色暗紋錦袍,他剛坐到床邊。
蔡公公忽然走了進(jìn)來,手上拿來一個盒子。
“陛下,這是常安院差人送來的。”
“常安院”三個字落進(jìn)耳里,蕭賀夜眉峰幾不可察地松了半分:“拿過來吧。”
打開后,里面是滿盒的桂花,還躺著張素箋,“念君情若南山柏,朝暮經(jīng)霜無改期。秋夜?jié)u寒,妾愿為西南風(fēng),送吾好夢解卿羈。”
他低聲念了半句,忽然想起中秋前,她不僅幫自己解了秋闈之難,還給自己留的藏頭小詩。
“愿得今宵月滿廊,君身常沐好風(fēng)光。安閑共賞桂花香。常念此夕團(tuán)圓樣,相攜同看夜微涼,見月思君情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