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見狀,看著云熙的目光帶了幾分審視。
也帶了幾分期許。
“若你能盡快誕下皇子,過繼到你姐姐名下,哀家保你日后榮寵不斷。”
頓了頓,她又道:“你還年輕,聽侯爺說(shuō),你是難得的易孕體質(zhì),往后再懷了孩子,哀家和侯府也不再干涉。”
云熙垂在身側(cè)的手悄悄攥緊了帕子,面上卻依舊溫順。
“嬪妾省得,定不會(huì)讓太后和姐姐失望。”
猶豫片刻,又道:“只是……陛下最近恐怕心情不佳,嬪妾怕……”
太后拍拍她的手背:“你莫要擔(dān)心,哀家會(huì)去找陛下的,韶貴妃,也會(huì)助你一臂之力。”
在屏風(fēng)后的崔南姝。
肺都要?dú)庹耍?/p>
回到自己宮里,她叫來(lái)了春露,從妝奩里取出幾錠沉甸甸的銀元寶。
“去敬事房,找劉公公。”她聲音發(fā)緊,“把李婕妤、張貴人幾個(gè)近日受寵的嬪妃牌子撤了,重新?lián)Q上云熙的綠頭牌。”
敬事房的劉公公得了銀子,當(dāng)晚蕭賀夜翻牌子時(shí),托盤里崔云熙的綠頭牌,顯然是換過了的。
想起太后給他傳的話。
蕭賀夜看了眼托盤,嘴角勾了勾,隨手扔回托盤:“就熹常在吧。”
接下來(lái)的幾日,皇帝幾乎日日都召云熙侍寢。
白日里無(wú)事,便拉著她下棋。
云熙棋藝不算頂尖,卻總能在落子時(shí)留三分余地。
既不贏蕭賀夜,也不顯得刻意讓棋。
一次蕭賀夜故意讓了她兩步,她卻在最后一步主動(dòng)棄了車。
輕聲道:“陛下棋路縝密,嬪妾這是心浮氣躁了,輸?shù)脩?yīng)當(dāng)。”
蕭賀夜捏著棋子的手頓了頓,抬眼看向她。
神情坦然,沒有半分諂媚。
他總算知道為什么自己愛和她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