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老板壓低聲音,“我聽說有個叫齊文博的,手藝絕對沒得說。只是…”
“只是什么?”蕭然立刻來了精神。
“這人現在在監獄里。”老板搖搖頭,“經濟案子,估計要關好幾年。”
蕭然和蘇晚對視一眼。
“能詳細說說嗎?”蘇晚問。
“齊文博啊,那可是真正的大師。”老板點了根煙,“他雕的觀音像,我見過一尊,簡直就是活的。可惜啊,去年出了事,說是偽造證件騙貸,涉及金額巨大。”
“您覺得他真的會做這種事嗎?”蕭然問。
“我認識他快二十年了,那是個實在人。”老板搖頭,“只是證據確鑿,他自己都認罪了。”
回到車上,蘇晚問:“你在想什么?”
“我總覺得這里面有問題。”蕭然發動車子,“一個安安分分搞藝術的人,怎么會突然去搞這種事?”
“你想去見見他?”
“有必要。”
第三天,蕭然通過關系聯系上了監獄。見面室里,齊文博穿著囚服走進來,五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已經花白,但眼神依然清亮。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齊文博坐下,聲音平靜。
“我們想請您幫忙雕一件作品。”蕭然開門見山。
齊文博苦笑,“我現在這個樣子,怎么幫你們?”
“我們可以等。”蘇晚說,“等您出來。”
“還要等六年。”齊文博搖頭,“六年后,我的手還能不能拿穩刻刀都不一定。”
蕭然仔細觀察著齊文博的表情,“齊師傅,能問您一個問題嗎?那個案子,真的是您做的?”
齊文博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證據確鑿,我還能說什么?”
“但您心里清楚,對不對?”蕭然追問。
齊文博沉默了很久,“年輕人,有些事情不是黑白分明的。”
“如果我說,我可以幫您洗清冤屈呢?”蕭然的話讓齊文博猛然抬頭。
“你?”齊文博打量著蕭然,“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