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抿著嘴沒吱聲。
陳玄熙又問:“匯賢雅集里的探子有沒有什么消息傳過來?”
小青拱手:“探子的消息說沒什么異常,只不過顏公子他……”
“他怎么了?”
“顏公子與崔時亮發(fā)生了一點小小的沖突。”
“慶陽崔氏?”陳玄熙皺了皺眉:“若非三年前那個案子,崔氏在慶陽也不過是個二流世家,現(xiàn)在竟敢狂妄至此?”
小青在一旁忍不住說道:“顏公子并沒有吃虧,反而打了他一耳光,還踹了他一腳。”
陳玄熙的表情明顯緩和了一些:“看不出來他還有這脾氣。”
小青又說道:“顏公子的兩個手下還一人給了他一巴掌,說是人都打飛了,整張臉都腫了。”
“那倒是便宜他了。”陳玄熙又問:“那張彥知也去了?”
小青點了點頭。
陳玄熙哼了一聲:“不知天高地厚,前兩天顏川在太和殿作的兩首詩,還不足以震懾這幫宵小嗎?”
“張彥知曾對他人說,這才配當(dāng)他的對手。”
“哼,輕狂自傲。”陳玄熙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這兩句詩看來他是沒聽懂。”
……
顏川這邊,詩會已經(jīng)開始。
一般的詩會只是一幫文人士子湊一塊兒,就著幾個題目各自發(fā)揮,并沒有什么嚴(yán)格的規(guī)則。
但是匯賢雅集的詩會卻不一樣,這里的詩會是有人主持的,并且有人評選。
近幾年來,匯賢雅集的詩會,主持和評選的都是同一個人,姓陶名夭。
這陶夭出自官宦之家,曾經(jīng)也是名動京城的才女,因受三年前的案子牽連,陶家被判了個抄家充軍,陶夭因為才華和美貌,被送到了教坊司。
教坊司的奉鑾也是個精明的,識得陶夭的價值,便將她捧上了這個位置。
陶夭也確有才華,三年來主持過十?dāng)?shù)場詩會,年輕才子無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