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說帶我過來見見世面。”我老實回答。
“噗嗤……”圓臉姑娘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笑起來臉上有個酒窩,還挺好看的,就是厚厚的粉底遮住了她原本的容貌,看起來有些假。
圓臉姑娘笑了幾下,就趕忙停了下來,再次開口道:“躺下吧,沒來過,試一次就知道了,保證你有過第一次,還想第二次第三次。”
我趕忙搖了搖頭:“還是不了。”
“怎么?你嫌我臟?”圓臉姑娘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還帶著幾分怒意。
我不由一愣:這話怎么聽著那么耳熟?
可面對姑娘垮下來的臉,我趕忙壓下了這個念頭,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不習慣……”
“不習慣?不習慣你來這邊玩什么?”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我到現在還暈乎乎的,跟做夢一樣。”
圓臉姑娘認真地看著我,見我不似作偽,才再次笑了起來。
“你真的不想試試?”
“不試了吧。我不習慣。”
“你一句不習慣就行了,我怎么辦?”
“啊?什么怎么辦?”我有些懵。
“你知道的,我們這一行,要是客人一開始沒點就還好,要是點了,進了房間,又退掉的話,就說明服務得很不好,店里要罰款的。”
“啊?!還要罰款?!”聞言,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罰款倒是沒什么,別的小姐妹也會嘲笑我的。”
“嘲笑你?為什么?”
“快到嘴了退貨,肯定是嫌棄不好,肯定會被嘲笑的啊。”圓臉姑娘的眼睛里已經有霧氣在彌漫了。
看著對方楚楚可憐的樣子,我頓覺頭疼無比。
這個時候的我,還是太單純了,根本不知道夜場這些女人多么的有心機,甚至店里都會組織起來集體培訓話術。
好賭的爸,重病的媽,不懂事的弟弟,破碎的她。
這些套路在二十年后被總結成段子在網上廣泛流傳,可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這樣泫然欲泣的表情就是大殺器。
我這是給人添麻煩了啊!
想到這里,我趕忙補救道:“那就按做了來,到時候需要付多少錢,就付多少。”
“那就給你按一個鐘算?”姑娘眼中的淚花還沒散去,嘴角上已經勾起弧度。
“嗯,按一個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