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賓這廂鬧翻了天,女賓那邊也不安生。
柔和的清風拂過花叢,引得花枝輕顫。
“夏小姐怎么一人在這兒?”
夏舒瑤聞聲回頭,只見身后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盛懷瑾繼續上前一步,拉進兩人的距離。
夏舒瑤小臉騰地下便紅了個透頂,她甚至能聞到盛懷瑾身上傳來松木香氣。
“我,我出來透透氣……”夏舒瑤目光閃躲,局促地站直身子,根本不敢直視眼前的人。
“盛,盛二公子,也在此賞景?”
夏舒瑤連帶說話都結巴起來。
那扭捏嬌羞的模樣,猶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欲綻還休。
“是啊。”盛懷瑾輕笑一聲:“宴席喧鬧,不及此處安靜。”
盛懷瑾頓了頓,溫柔的目光落在夏舒瑤通紅的小臉上:“更不及,眼前的景致動人。”
夏舒瑤只覺一股熱流直沖透頂,令她昏昏沉沉,連話都說不出了。
“方才似乎瞧見我二妹妹從這邊過去了?”盛懷瑾話鋒一轉,語氣略帶無奈:“只可惜,總有些礙眼的東西擾了清凈。”
夏舒瑤聞言抬眼,眼中閃過不解。
盛二公子的意思是說盛棠綰是礙眼的東西?
這個認知令她原本心中對盛棠綰的厭惡得到了共鳴,瘋狂滋長。
盛懷瑾并未錯過夏舒瑤眼中的認同,雙眸微瞇,俯身湊地持續逼近夏舒瑤。
夏舒瑤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兒家,對于男子突如其來的靠近,除了心臟狂跳,還有一絲不適應。
只得連連后退,直至后背靠在假山上,退無可退。
因著他的靠近,夏舒瑤嗓音帶著哭腔與顫抖:“盛,盛二公子……離得太近了……我好像呼吸不上來了……”
盛懷瑾抓住夏舒瑤抵在他胸膛的皓腕,有意無意摩挲兩下:“瑤瑤冰雪聰明,最是善解人意。”
“我那二妹妹,空有副好皮囊,看著無害,實則最是礙眼。”
“你說,像二妹妹那樣的嬌花,是不是應該毫無保留地綻放一次?”
夏舒瑤掙扎兩下沒有掙開,手腕傳來炙熱的觸感似乎就要將她燙傷,渾身都熱了起來。
“我,我,我不明白盛二公子的意思。”夏舒瑤迷茫抬眼,對上盛懷瑾滿眼是她的雙眸,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很簡單。”盛懷瑾將夏舒瑤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聲音越發低沉:“不過是用些女兒家的小玩意兒,只需一點就能讓人暫時忘卻矜持。”
話落,夏舒瑤雙眼短暫恢復清明,盛懷瑾這是想讓盛棠綰在宴會上身敗名裂?
就算她很是厭惡盛棠綰,但心中也清楚這個提議的危險性,聲譽清白對女子而言何其重要。
說實話,同為女子,她對盛棠綰的厭惡,還不足以支撐她看著盛棠綰當眾失儀,名聲受損,萬夫所指的地步。
更何況,盛二公子可是盛棠綰的親哥哥啊……